二月初二,龙抬头,亦丧葬取土,忌开市诉讼。
长安春明门的城门金吾按平日时辰打开城门,揉揉眼睛吓了一跳,外面黑压压的一队人马,为首一人白袍素服,颌下无须,不正是万年县明府独孤心慈。
边上亦是一白袍女子,脸色清冷,仪态端庄。
后面一队人马,却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儿,各个却着府兵具装,软甲长槊,横刀在腰,看着稚嫩可笑,却人人脸色肃穆,目光阴狠,让人看着发憷。
几个丽竞门的簪花郎迎上来,拱手施礼“见过客卿”
“人马在哪儿?”
“已至平康坊”簪花郎回答。
“好,再调一营金吾卫”独孤心慈哼道,丽竞门客卿有征调一营禁军的权力。
“亦已候着”这个簪花郎很会办事。
“好”独孤心慈跃马入城,整个队伍一色雄伟黑水马,除了大熊是跑着外,均是鱼贯穿过尚是黢黑的春明门城洞。
“独孤县令这是要做什么?”留下的金吾卫们议论纷纷。
春明门大街上已有早起行人和准备上朝的官员,看着这群奇异的队伍,很是迷惑。
独孤心慈的队伍已有五六百人,三百小儿加上临时征调的三百金吾卫,顶盔掼甲,人马如龙。
龙抬头的日子一般有雨,今岁亦不例外,此时却只是细雨蒙蒙,尚不能淋湿衣衫。
平康坊东邻东市,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邻,南邻宣阳坊,都是“要闹坊曲”。而尚书省官署位于皇城东,于是附近诸坊就成为举子、选人和外省驻京官吏和各地进京人员的聚集地。
平康坊和崇仁坊夹道南北,考生和选人每年少则数千,多至数万人,云集京城赴选应举,上述两坊“因是一街辐辏,遂倾两市,昼夜喧呼,灯火不绝,京中诸坊,莫之与比”,因此平康坊成为诸妓聚居坊曲自可想见。据载:“长安有平康坊者,妓女所居之地,京都侠少,萃集于此。……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。”
平康坊北里章台行首们多以隶籍教坊,从小受到比较严格的歌舞、诗词、乐器等训练,均是一时风流人物。
卢姬少小魏王家,绿鬓红唇桃李花。
颜令宾秀目粉靥,高挑身材,纤细的腰肢,颇是婀娜多姿。
楚儿善诗知文,博古通今
绛真善谈谑,能歌令,其姿亦常常,但蕴藉不恶,时贤大雅尚之。
长安有言,无北里妓不成宴,无论圣人皇族还是王侯卿相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