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把手中的透花磁糕扔到其脸上,却舍不得其美味。
“明日上元节休沐结束,汝可需上朝?”纳兰妃雅问道。
“上朝?某不需吧?但仍需上值,花市须撤展,御史台的弹劾疏需应辩,圣人虽提议不予理会,但某不能不闻不问不是?万年县廨某亦需去慰劳一下,不然杜绾等人会怨气冲天的”
“汝也是,既做了百里侯,呆在县廨的时辰却有几何?”纳兰妃雅很是不屑。
“某亦未闲着啊?命苦啊,一件事接着一件事,某不管了,明日把诸多县廨杂事给了结了,后日某在摘星楼宴请县廨诸人与万年县乡老,二十日某就与汝去晴川。”独孤心慈很是苦闷,这自古官身可自由?
“莫急,一样一样的来,某的郎君可不能是因私废公的昏官哦?”
“昏官某做不来,做做风流明府如何?”独孤心慈过来,一幅急色的样子,可惜手中拿着的是锅铲,若是折扇或鲜花岂不倜傥?
“汝还想风流啊?”纳兰妃雅咯咯笑着避开,却把手中的半块糕点塞进其口中。
“就是香啊”独孤心慈吞下糕点,做闭目回味状。
“汝这不是风流是下流”纳兰妃雅脸色再次红了,她想起了全一权说的间接接吻的典故,啐骂“汝等师徒均不是好人。”
“好人不见得是好情人,某之做汝之好情人即可”
“不与汝说了,汝还需整治多久?”纳兰妃雅放下瓷盘。
“吃完饭再去逛灯市?”独孤心慈问道。
“昨夜还未看厌啊?”纳兰妃雅思索“某今日早点回府歇息,汝昨日的灯谜让某思索半夜,没说好觉,这不都无精打采的?”
“很好看啊,慵懒娘子惹人怜”
“不跟汝说了,某饮宴完毕即回宫歇息,明日某替汝去刑部看看,全一权虽跟汝一样狡诈,但毕竟年幼”
“那好,某亦需去一遭,韦抗尚书尚算友善,须得给其面子,一次不去亦说不过去,刑部事了,某等到大唐会所午餐”
“好,就这般愉快的决定了”纳兰妃雅学着独孤心慈的腔调,却移步回大堂,一来留在后厨耽搁其整治晚宴的度,二来留此太久,外面诸人怕会流言四起。
夜色微沉,仪秋宫的晚宴开始。
今夜事上元节最后一夜,明日重启宵禁,就未有如此自由了,坊门关闭就需到金吾卫军营度夜了。
独孤心慈的晚宴看起来不像敷衍了事,菜品亦是摆满大桌。
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