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未有万年县廨的消息了?
独孤心慈得意洋洋的向自己的徒弟介绍,万年县廨就在这宣阳坊,明日带汝去看看,汝之师傅乃万年县明府来着。
全一权立刻做仰慕状,后又插刀“汝还不是跟在庙街一样,事情扔给耶律昭凤栖梧他们,自个儿天天寻欢作乐?”
独孤心慈哑口无言“别用寻欢作乐形容好不好?某是寻找天地之间的奥义好不好?”
一群人回到辽阳郡王府,辽阳郡王府业已下值,正陪人说话,来客居然是远征漠河大军的参军杜维,辽阳郡王离开远东河北道,安东大都护交由了单思敬,河北道观察使给了王轩,杜维亦水涨船高成了河北道治所魏州的別驾,魏州別驾可不比独孤心慈这京兆府的別驾,虽然级别一样,但那个边州的別驾可是有值司的。
唐初改郡丞为别驾,高宗又改别驾为长史,另以皇族为别驾,后废置不常。即使不常设,独孤心慈的这个別驾就是摆设,荣誉职司,杜维的那个可就是魏州刺史的副手,如遇独孤心慈这样的主官,那可就得如万年县县丞杜绾那样的忙碌。
独孤心慈与杜维自是熟识,还记得大唐书院的两位女神小娘子正是在其部属实习的。
两厢正聊得热火朝天,刚念叨的万年县县丞杜绾就来了,见到自己的主官也不理不睬,却对辽阳郡王与杜维別驾施礼,不出独孤心慈所料,杜维亦是少陵塬杜曲出身,两人却是杜族兄弟。
“某还以为是叔侄之类的呢?”独孤心慈嘀咕道,以期引起自己下属的关注。
“汝这县令一走三四天,无音无讯,某等正准备想刑部报案呢?”倒是引起了杜绾的注意,但绝非好话敷衍。
“县廨里现今有事?”独孤心慈问道。
“收两税,漕渠修缮费,捐款,这后日即是上元日花灯会了,布展安保何事不需人时时盯着?”杜绾很是愤怒。
“收两税有仓曹,漕渠修缮费有户部亲来收纳,花灯不是交给魏青主簿与筹委会了么?”独孤心慈奇道“哦,某知道了,汝是嫌某未与汝职权?”
“什么职权?汝一走了之,这纳税的均是王公卿相,虽说均是其府中管事前来,但亦需接待不是?户部到县廨收税不要招待?最可气的就是花灯布展,魏青主簿完全不是那些和尚道士奸商们的对手,事事均来找某,一会是庙宇多占了地盘,一会是道观不许在其坊前布展,奸商们则拼命多占靠近皇城的地方,南面现在稀稀落落,靠近朱雀门则是水泄不通。”杜绾县丞很是委屈,他现在是县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