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那么远?他是不知道独孤心慈早就有摆脱长安这个大樊笼的心思。
“是有此动议,京兆府別驾亦是其中主事之一”王丘笑道。
“京兆府別驾?那不就汝么?”冯元一明白过来了“去哪个泥水糊天的地方作甚?”
“哎,某日思夜思为国尽力,为燕唐谋福,报效圣人知遇之恩,越是艰苦卓绝之地,某亦是心往之”独孤心慈见事已抵定,心头大慰,又开始胡言乱语,王丘半信半疑,冯元一那可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。
“独孤明府有为国效力之心,圣人知晓必欣喜而嘉奖”王丘侍郎捋须而笑,浑不知已落入圈套。
“王侍郎,来请茶请茶”独孤心慈慢悠悠注茶入杯“只不过某在万年县百废待兴,怕短时日无法判署他值啊?”
“某怎地听闻此职司乃汝在李元紘府尹与圣人面前承诺的?”王丘淡笑,心中有些了然,这是先叫苦再提条件呢?
“那亦是李府尹强压与某的”独孤心慈叫苦“某本才疏学浅,署理一事已是困窘,再压差事某怕力有所不逮啊?”
“职司已定,门下省已核验只等圣人用宝了”用宝即是盖玉玺,落印后就是圣旨了。
“怎地如此之快?”独孤心慈这回是真有点小郁闷了,这边万年县刚有点头绪,正寻思可歇息几日,那边漕渠修缮怕元宵节后就会立刻动工了,自己怕也要两边跑了?独孤心慈有点后悔当日逃脱方略有些过于草率了。
“虽然天寒地冻不易动土,但物事和勘测准备需早些进行”王丘侍郎好心解释。
“那某倒是以何处职司为重?”独孤心慈又问道。
“当日是。。”王丘侍郎想说是万年县这边,但想想这回修缮漕渠,圣人与相公们可是狠下功夫啊,连征税的手段都用上了,与一向轻徭薄赋的国策有悖,想想“还是哪边事急就解决哪边吧”
“嗯嗯,谢王丘侍郎点拨,吏部对万年县优待如斯,某这几日即在思索如何回报”独孤心慈继续絮叨,王丘侍郎可有点心惊胆战,元日含元殿大朝会,独孤心慈授封后廷谢,说的那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有回报的话,可被诸多解读,有赞赏独孤明府慷慨激昂的,有说其拾三国孔明牙慧,但更多的人解读为,汝等如此对某,某做鬼亦不会放过汝。
“些许小事亦是某等职司”王丘侍郎思忖,以自己与辽阳郡王的交情倒不至于有人身威胁,但怕就怕此子突然再怂恿几个年轻御史上奏疏,那可就是烦不胜烦。
“不不,对吏部来说也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