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茶水怎地不早说?”独孤心慈愤怒。
“明府又未问”录事江河无辜说道。
“哼,某也不稀罕”独孤心慈傲娇“诸位,下午某等议议今岁政事”
众人各自找把交椅落座,主案上坐的是录事江河,明府独孤心慈却随意找个地方落座。
“要不明府来这儿?”江河谦让。
“那是录事公案,某又不是录事”独孤心慈鄙夷“某先说几句”
众人做静听状。
“吏部现在大部休沐,指望那群官老爷在元宵节配齐万年县编制估计难,不过某明日亦会去,一日不给解决,某就去天天去,恶心也恶心一下他们,不过某等万年县现今还是以某等七人为主理事,不能说人没到齐就不做事了”
众人点头,称明府说的乃是正理。
“要某说,干脆也别要人了,就汝等几人就够了,某去找户部,给汝等加俸禄”独孤心慈又开始胡说。
“某第一天上任,县丞职责亦未整理妥当,需得找一个老成之人来,某尚需学习呢”杜绾立刻叫到。
“对对,某去岁亦只有教谕职司,现今钱粮刑罚等具需有人打理”魏青主簿也叫到。
“某亦是上任录事月余,诸多事务尚不知如何上手”江河也冷冷道。
独孤心慈又把殷切的目光投向三个县尉。
“万年五十三个坊里,周边五十余乡里,某等三人三头六臂亦照看不过来啊”王勇县尉苦笑。
“好吧,某继续去吏部要人,户部的公廨金今年是不用想了,刑部也够恶心的,让某去内库找圣人要补偿,某看着两万贯公廨金也就这样了,等着天上掉馅饼吧”独孤心慈叹道,众人无语。
“今岁有哪些紧要事?江河录事说说看”独孤心慈抬头望天,可真够丢人的,三件事一样没个结果。
“当前最要紧的当然是元宵节的踏街观灯”
“元宵节?踏街观灯?”独孤心慈疑惑。
“独孤明府不是长安人,自然不知此事”杜绾解释“窃见京邑,爱及外州,每以正月望夜,充街塞陌,聚戏朋游,鸣鼓枯天,燎炬照地,人戴兽面,男为女服,倡优杂技,诡状异形,内外共观,曾不相避,高棚跨路,广幕陵云,祛服靓妆,车马填喳,肴相肆陈,丝竹繁会,竭费破产,竞此一时。”
“说人话”独孤心慈冷笑。
“就是正月十五十六十七三日,所有寺观、街巷灯火通明如昼,造了百徐尺高的大棚,张灯结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