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点画耳,非书也。”独孤心慈继续信口胡诌。
“善,远东侯尽得楷书精髓,某等拜服”张说叹道。
“妙语百句不如试行一事,远东侯不若写上一帖让某等开眼”姚崇梁国公哼道。
“书如心意,亦有人品,岂能随意而为?”独孤心慈继续推搪。
“梁国公心慕汝之书法,汝当敬老,书写几个大字亦不费功夫”圣人劝导,这姚崇前任相公之时,圣人颇为敬重,后虽罢相,也极受尊崇。
“梁国公乃国之栋梁,让汝写几个字,岂能推搪?”独孤贞也开口,姚崇虽多次言明魔狼天星穷兵赎武,但均为国事,并无私心。
“唔,”独孤心慈无奈点头。
圣人忙令人搬来笔墨纸砚。
皇家的笔墨纸砚自是不凡,端砚、歙砚、洮砚、澄泥砚样样皆全,紫毫笔,诸葛笔,宣州笔摆满笔山,益州纸、扬州纸、剡溪纸,黄的白的笺花的品种繁多。
独孤心慈却先拿镇纸观瞧,此镇纸乃玉石雕刻,尺长基座上雕一卧狮,玲珑可爱。
“赏与汝了”圣人大方的一挥手。
“某用字帖换吧”独孤心慈咂摸一下说道。
“汝倒是不想占便宜”圣人没好气。
独孤心慈讪笑却不动手。
众人皆围拢过来观看,见其迟迟无动静,姚崇忍不住催促“怎地还在酝酿?”
“恩”独孤心慈朝干枯的砚斗呶呶嘴。
众人明白了,这是要人磨墨呢,圣人正欲唤人来,姚崇上前挽起衣袖,开始往砚斗注水,放入来自河北易县的松烟墨,研磨起来。
独孤心慈也不阻止,笑意盈盈的来到案后,挑出一卷硬黄纸,镇纸抚一抚,铺在案上,张说相公过来案前牵住。
独孤心慈活动一下手腕,拿出一枝大号紫毫笔,沾满墨汁,笔走龙蛇,一行大楷逐此呈现:
“老夫聊发少年狂,左牵黄,右擎苍,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。为报倾城随明皇,亲射虎,看孙郎。
酒酣胸胆尚开张。鬓微霜,又何妨!持节云中,何日遣冯唐?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”
用笔刚劲峻拔,笔画方润整齐,结体开朗爽健。
然后又在左侧一行小楷:远东魔狼天星贺姚老骥七十寿。
张说相公一看差点笑出声,姚老骥,姚老马?紫微令张说与梁国公姚崇可有宿怨。
姚崇苦笑,众人瞠目。
独孤心慈掷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