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燕唐像某这样的大才很少见的”独孤心慈继续胡扯“特别是像某这样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”
姚崇仔细想想才弄清独孤心慈的意思,笑笑又问“汝先前看着那个摘星楼的小子笑什么?既然无恨他之心,怎有嘲笑之意?”
“某未曾像梁国公样当过相公,某的肚腹无法撑船”
姚崇继续想了一会才弄明白此子说的是相公肚里能撑船这句民谚,叹道“跟汝说话很累”
“其实某刚才在笑圣人”独孤心慈眼珠一转说道
“汝的胆子真的很大”姚崇叹道。
“某笑圣人,不对,某是想对圣人笑”独孤心慈越解释越乱“得了,圣人比相公大,肚里不但能撑船还能跑马,某是笑圣人这建英灵祠的资金马上就有了?”
姚崇虽然年岁渐大,但迅速明白了独孤心慈的意思,这个司徒家的资产应够盖一座英灵祠了。
圣人一边理事,一边也听到了这二人的小话,顿时眼睛也一亮。转向那边的九人更是笑意盈盈。
姚崇暗叹,圣人这是举一反三啊。
含元殿内的诸多臣工已肃容静待,文左武右,各占其所,中间前面站着九位等候处置的臣工,后面则是三百三十一名新科进士,同样面色各异,温韦二人喜形于色,高适等人也面露欣喜,但那些在联名状上签名的则惶惶不安,看着圣人之下,姚公之后的那个紫袍同科,如同岱宗压顶。
这可是在远东杀人五十五万的庙街魔狼,这可是凭一己之力战群臣翻转十大罪的辽阳郡王嗣子,这可是在含元殿骂死同科进士的甲榜第三。
圣人以目梭巡一边自己的臣工,却不理会等待审判的数位臣子的焦灼心态,招手让边上一位抱着糊名考卷的宦者过来,接过考卷,温声到:
“诸位臣工,今秋制科的考卷在此,经有司评判,前三十三,哦前三十二名的精心之作做了个排名,每份考卷上均有数十评语,以优良好分列,得优最多者为一等,宋卿,某即拆除糊名宣判名次,汝可有异议?”
“某等无异议”宋璟相公看一眼其他政事堂同僚,朗声说道,顿顿有言道“只是进士中有联名控告辽阳郡王嗣子者,尚请从轻发落”
“唔,独孤心慈,汝是苦主,汝的意见呢?”圣人转手把烫手山芋抛给了独孤心慈。
独孤心慈心里如万匹黑水马跑过,这是麻子不叫麻子,叫坑人。若建议严惩,那可是断送了近百进士的前程,加上他们的亲族,得罪的可就海了去了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