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楼,一言不合,闹市杀人,扬长而去,有司追查,仗势凌人,不理不顾,视大唐法律于无物”
“罪十,欺凌皇族,目无君上,神龙十年于庙街欺君鸾公主初至庙街,擅杀属吏术师李某,开元元年十一月,当众辱骂皇四子,无视皇家威仪,形同反贼。”
“如此奸贼,苟活于世,实乃天道不公,窃一诤臣居之,乞伏圣人知之,用以法典,处以极刑”
“辽阳郡王独孤贞者,无识人之德,误以奸贼为嗣子,并包庇贼党,请圣人一并处罚”
“伏乞大奋雷霆,集文武勋戚,敕刑部严讯,以正国法,用消隐忧,臣死且不朽”
唐休珑宣读完毕,行顿首礼,状极悲愤。
若说柳子庆进士奏疏慷慨激昂,唐中丞此奏疏言之有物,时间地点受害人一应俱全,可说得上情状详实证据确凿。
“唐中丞,所言可为实情?”宋璟相公接过奏疏,冷声问道。
“某以项上人头担保,所言若失实,天打五雷轰”唐休珑中丞起身朗声叫道。
“独孤天星,汝可有话讲?”宋璟又喝问独孤心慈。
独孤心慈顿首无言。
“独孤贞,汝有何言?”宋璟再喝问独孤郡王。
“某愿以己代子之过”独孤贞直身回道,声如秋雁悲鸣。
“汝子之罪岂是能以身代之?”边上有一紫袍臣工起身喝道,正是紫薇侍郎礼部尚书苏颋相公。
“闻听柳进士与唐中丞之奏疏,才知世间有如此凶徒,当剐之,臣请圣人速下决断,处以极刑,已明正典”又一臣工出列,却是驸马都尉光禄少卿王承庆。
于是纷纷有十几位臣工出列谏言当诛贼子天星。
韦二郎面色赤红,正欲出列直言,却被温钰拉住。
“某听闻太宗有言,唯奉三尺之律,以绳四海之人。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有大理寺,掌天下刑法及徒隶、勾复、关禁之政令为刑部值司,掌持邦国刑宪典章,以肃正朝廷乃御史台之职。何见朝中有如此之多大理寺卿,刑部尚书,御史大夫?”忽然一清冷声音响起,众人一愣却不见有人出列,宋璟和苏颋诸相公却死盯着跪着的独孤心慈。
出声之人正是凶徒独孤心慈。
含元殿寂静几个呼吸,立刻狂妄大胆的指斥声四起,殿内又变得如沸水之鼎。
独孤心慈倔强的抬起头,跪着仰望圣人和周遭相公们。
“此子所言也有道理”突然一位相公出声,行止端肃,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