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?”
“某早已精神力大损,怎能再施术法?”独孤心慈笑道。
“三郎刚才是学鳖的传声吧?”温钰郎君倒见多识广“某曾见有捕雀者学鸟叫,引来鸟群扑杀之”
“差不多吧,学的乃是母鳖噗水之音,公鳖闻听,自然急着赶来”独孤心慈懒洋洋的回答。
“此术真是神乎其神啊”吴七郎自从遇到独孤郎君,许多见识均被改观,有点叹息自己二十来年是怎么活过来的,怎么有那么多事情没见过没听过?
画舫越划越远,开始还一路土原连绵,矮冈逶迤,半个时辰后就远离曲江北岸,穿过湖心岛,来到东岸,此边几无船舫踪迹,正是清静之所,韦二郎寻一野渡靠岸,岸上也是山峦起伏,倒不太高,露出不远处的长安城墙。
“此间本已出长安城,后圣人疏浚曲江池,并从大明宫沿东墙经兴庆宫修夹道到芙蓉园,又在此修建夹墙,于是长安城东南隅突出城南了”吴七郎解释,他祖宅离此不远,自是熟悉此间情形“此山坳有溪流,还有亭阁,也少有游客,正是清静之所”
众人上岸,翻过一矮冈,果见有一山间小亭,亭边一弯曲小溪绕亭潺潺而过。
“此间大雅”温钰郎君也心喜不已。
“此处倒可重现曲水流觞了”韦二郎笑道。
“有山有水,倒不用担心中餐没着落了”独孤心慈也欣喜,他发现野渡边有滩涂,上面有几只野鸭嬉戏。
偏偏头,阿狗拎着铁钎潜行而去,不一会就拎回来四五只野鸭。
三位郎君缓步走向小亭,大熊拎着两个大箱子,阿狗拎着两只野鳖和独孤心慈的心爱交椅,吴七郎也提着四五只已无生命的野鸭。
来到溪边小亭,正处一南向山坳,秋风徐徐,溪水清澈,犹可见几群小鱼逆流而上。
“此间清静,正是洗涤心境佳所”温钰郎君摩挲亭柱言道。
“日快近午,大郎和二郎在此静心,某先去山间看有无食材”
独孤心慈带着阿狗往溪头山间走去,还不忘吩咐大熊把野鳖野鸭拾掇干净,甚至吩咐野鸭需拿盐巴腌渍一下。
“独孤三郎倒是大俗之人”吴七郎讪笑。
“大俗即大雅”温钰正色道。
“不错,华师弟子,果非常人”韦二郎叹道。
“某等与其结交何其幸也”
“某等也不是俗辈”
温韦两位郎君正聊着闲篇,两盏茶功夫后,仍不见独孤心慈回返,大熊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