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”
“陈御史,此令可合军令?”独孤大总管转首询问正监军使河南道监察御史陈道。
“合”陈道御史惜言如金。
“不知独孤都尉出营十七八日,可有军获?”郑副监军使却不愿轻易放过。
“此乃军事,郑副监军使有权查问?”好吧,又被硬邦邦顶回。
燕唐有制,监军使只问军纪,其他事务均只有勘察权。
“不知独孤都尉出营十七八日,可有军获?”又是一模一样的问话,这回换成单副大总管了,郑副监军使脸都绿了。
“回单大总管,四日前某曾遣人回报,塔河南山密林有大队突厥兵马出现,希冀行营警惕”独孤都尉不紧不慢的回答,副大总管也变成了单大总管了。
众将嘴角抽搐,独孤大总管犹甚,危言耸听可是他说过的。
“确有此记录”杜维参军补刀。
“出营十几天,只有此一条所得?某怀疑独孤都尉阴奉阳违,发现敌情不阻拦,贻误军机,罪不可赦”郑副监军使继续斥责。
“某只是充当斥候,敌军势大,某等只好远缀,”难得独孤都尉直面郑副监军使辩解一下。
“胡言,皆知敌军困守塔河城,城外能有多少敌探?某观是独孤都尉畏敌怯战”郑副监军使来了精神。
“不是敌探,某报称有敌两千余,当时某部才一伙十来人,故只能骚扰之”
“区区两千敌军,当围而歼之,独孤都尉就胆怯了?畏敌不前,请大总管行军令”
帐内众将默然,这是什么鬼?区区两千敌军?深夜踹营,中军损失上万,压箱底的玄甲重骑几近覆灭,你让十几人就去围而歼之?这个副监军使是来搞笑的么?
“是,某当围而歼之,某认罪,请大总管责罚”独孤天星都尉无奈道。
“够了,行营近期有结案送往京都,请郑副监军使亲自前往吧”惜言如金的陈道正监军使也不得不出言。
郑副监军使懵了,到天寒地冷的远东,他是来镀金蹭功劳的,这让他在半途中就被撵回京都?脸面何存?功劳何求?
“独孤都尉处置并无不当之处,不用责罚”陈道监军使面无表情的补刀。
“大军云集,诸事繁忙,仰仗郑监军使的地方尚多,送结案之事派一小吏即可”独孤大总管打起圆场,征漠河尚未结束,此时得罪郑裴所在的郑家可谓得不偿失,他的族兄可是工部尚书大司空郑裕,郑裕嫡女郑穗儿也在营中参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