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典露出恐慌神色,只是不断的发错放箭的呼喝声。
长弓手的箭矢已能对唐军造成伤亡,更不提每箭都能带起血雾的攻城弩铁矢。
但唐军显然有了对策,一团两千多人的唐兵分成三四里长的散兵线,巨盾堆积在前,唐军弓弩手藏在后面开始散射,整体缓慢向岗堡移动。
岗堡突厥兵开始出现伤亡,几块马头大小的石块从哨口砸进岗堡,甚至阿典也中了几支流矢。
一个时辰过去了,唐军已攻到岗堡五丈开外。
“差不多了”骨啜低声道。
只听呜呜一阵牛角号响,岗堡后纵横交错的壕沟越出大量突厥兵马,谈吐和木排上的唐军大惊,急忙鸣金示意收兵。
岸上的唐兵扔下巨盾和投石车,狼奔豕突向木排退去,岗堡乘机开始疯狂猎杀。
阿典看到弩矢订住一个个唐兵,地上唐兵手脚拼命向上挣扎,几番抽搐归于寂静。
直到来援塔河突厥兵马冲上滩涂,唐军已全部退上木排,来援突厥大约三个千人队,携带数辆投石车,对着木排一阵猛砸,三架浮桥顿时四分五裂,唐军如丧家之犬退回东岸,突厥长弓手也开始发射火箭,塔河江面上也燃起火海。
六月二十九,唐兵拔除塔河岗堡之战失利,突厥枭首五百,只损失三十六人。
也已黑,塔河上仍是星星点点四处火星,贰号堡百夫长阿典松下心神,安排好瞭望哨兵,享用了塔河城送来的加了羊油的喀克齐馕。
例行巡视一遍,阿典到岗堡底层呼呼大睡。
一睡三四个时辰,阿典起身撒泡尿准备继续困觉,却心中隐隐不安,爬到哨口打量一番,岗堡外安静异常,月底无月,塔河上一片漆黑,临近几处岗堡有些火把星星点点,阿典困意再起,倒头再次鼾声如雷。
殊不知岗堡外已来了不速之客。
庙街狼团有两支特殊队伍,一支编制为五十人时有百人的跳荡小队,以独孤无命为队长,庙街折冲府除了不赦之死罪的将士都可申请到此小队,还有校尉以下每逢升迁的都必须到此小队历练一月,死犯一年不死免除死罪,迁官一月无错不死升迁。
还有一支叫死神小队,不在折冲府编制,队长是被称死神的独孤神,成员为三年前海兰泡屡次出击未死之死士,三年来维持在一百零八左右。
下午两队人马就已趁乱埋伏在塔河河中,口含芦管,寂静沉默,三更之时两队人马就已摸到贰号和叁号岗堡前。
独孤神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