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里不等,暗堡间没其中,明堡突出地面四五丈,暗堡却是明堡后壕沟交通藏兵要点,如攻其一,临近可夹击之。但其弱点也明晰,只需强取两三处岗堡,就可形成两三里的纵宽,强渡一两团兵马即可站住脚跟。”
“此情形某已明了,虽无汝部清晰”薛坚顿下酒碗,凝神静听“某谋划两头夹击,前军沿呼玛河岸疑兵呼应”
“此策应对谨慎,薛将军思虑周全”耶律昭顺捧一把。“不过不如摆出堂皇之阵,沿塔河呼玛全线强渡,以石击卵之势,强夺之”
“前军四万,某右军可支援两万,阿史那叱吉设绝不敢全军出城决战,敌方岗堡加支援之敌绝不过两万”
“六万对两万,某挟势而来,击惊弓之鸟,有备攻无算,必成”
“嘶”薛坚和李献诚被吓着了,这一上来就摆出拼命架势?
“那伤亡可就大了”李献诚都督皱眉。
“六万对两万,敌方地利,我军势胜,阿史那叱吉设既已决定决战塔河城头,靠坚城高墙苟延残喘,为保军力必不会在城外纠缠,如策划得宜,伤亡可控制在一万以下”
“一万?”薛坚愕然“只是塔河外围争夺,就如此惨重?那若攻城岂不伤亡更重?”
“那自然,即若时间充裕,薛将军预估伤亡如何?”耶律昭问道。
“这。。一两万吧”薛坚大使也没心理准备。
“十倍围城,五而攻之,突厥不是纸糊篾扎,攻打坚城就是血肉磨盘,即若时间充裕,围攻年载,必可克之,然时不待我,征漠河宜战之时日不过五六月,漠河较之塔河城更坚,兵更广,给予燕唐攻下塔河最多月余。”
“最保守估计,攻下塔河至少牺牲四万将士”耶律昭断言。
“这也太大了吧,三年前打到漠河城下也不过伤亡两万余”李献诚都督也参与三年前之战,各种情形心中有数。
“三年前突厥也是采取诱敌深入,困守坚城,拖延时间之计,只是做得更彻底,彼时漠河与西域本帐沟通尚畅通,后路未断绝,战略回旋余地更大,而此次为孤军,困守漠河与层层阻截是应有对策”
“一战牺牲四万将士,恐怕独孤大总管也下不了决心吧?”薛坚虽沙场百战,见惯生死,但这也不免太多了吧,几乎占全军一成半军力,细算此次征漠河可占之兵,恐已十去其三。
“时日越拖久,恐伤亡愈大”
“某再思虑一二?”薛坚大使茫然。
无心再饮酒,撤席奉茶,没有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