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的流光,在旱涝,火烧,奇寒的炼狱里,千万次的生生灭灭,腐腐朽朽,一颗、一粒的,零落成泥。一毫、一厘、一寸的飘浮、沉积,守着岁月,终于,涅槃修成这一滩滩的、一墩墩的草墩子,高出水面,有的几寸、有的几十寸、有的半尺,甚至有的三尺多高,静息在湿地沼泽中,像林立的塔。如塔的草墩子的顶端,丛生了这种细长的、柔软的草,繁茂有秩,这就是塔头草了。”
“只要你深入就会轻易发现平凡事物身上的传奇。在一棵渺小的塔头草面前,人类的寿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。”
独孤天星富有诗意的抑扬顿挫说出一番话,小娘子们正值多愁善感年华,纷纷怔住,仔细观察这初始并不在意的塔头草。
“说的倒煞有其事,汝怎知此草有万年生命?”独有王江南喜欢辩驳独孤天星。
“哎,凡人哪,你的名字叫幼稚,人生天地之间,若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”自从引水龙淹没呼玛后,独孤天星变得有些索然,在盛夏叹春悲秋,言语忧郁深邃。
“人参貂皮乌拉草,远东三宝。这塔头草也是乌拉草的一种,能除味去腥,通经活脉,远东人用以做靴,防寒透气,冬暖夏凉,制成草席,通经活络,吸潮安眠,妙用无穷啊”独孤天星扯把塔头草,继续絮叨。
独孤天星把手中塔头草掐头去尾,双手舞动,开始用此草编织,先用四根细长的草筋交错编出细绳,接着对折打结做眼,四股缠绕,不一会一条绿色的手链形成,如意结扣,看着精致柔和,三位小娘子看得眼冒金光,王江南比较大方,首先抢到手,仔细打量,爱不释手。
魔狼天星一笑,手中继续编织,不一会一只八字节金刚结手链形成,郑穗儿赶忙出手抢到,看着郑秀儿眼巴巴的眼神,独孤天星只得再次出手,这次是只精致的奔马,一蹄抬起,似在踱步。
三个小娘子各有所得,相互交流品评,独孤天星撇下她们,招呼大熊阿狗下到河滩浅水,不一会,捞起几条细鳞鱼,独孤天星仍不满足,拿根长槊,到河边继续东戳戳,西戳戳,居然戳起几条大马哈鱼。
三人满载而归,打麻将的几个都尉继续酣战,独孤天星招呼他们的几个亲卫到林中弄些枯木,再让阿狗去看看山中有无野味。
日近午时,众亲卫在草甸中弄出一片空地,升起火堆,阿狗也不负众望,弄回一头驼鹿,程彭的亲卫队长也猎得几只飞龙,还有几个亲卫也各有所得,一众人等开始野外烧烤。
“独孤都尉,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点?”程彭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