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
“丁振,喂!精神点,要死到临头了!”蓝羽现丁振都吓傻了,她给他掐了一下儿,像爷们儿一样吼着丁振:
“在这儿待着别动,弄的他妈像个娘们儿是的!”
之后,她悄悄地摸到了前门边儿上,看在没人注意的时候,将倒在血泊中的一男一女尸体一手一个,使劲儿拉进了他们入住的这个房间,放在榻榻米上,然后用血迹和果酱涂在他们的脸上,再用屋里的土啊沙子的,都给踢倒盖住掩饰好了现场。
她神不知鬼不觉,又跳出了窗户。她又拉着丁振,躲进了窗下立着厚厚的一堆儿竹竿子里藏好。
果然,那些家伙已经找到了那个受了伤的,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儿的老板娘拖着过来问道:
“是这个屋子嘛?”一个像打手头目的家伙厉声问她。
老板娘的头就点了一下儿,再抬第二次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个头目,补了一枪,她就噶本儿点了一下儿就不动弹了。那个头目向屋里甩了一下儿脑袋,有两个家伙就冲进了里边儿,扒拉一下榻榻米上面的一男一女,报告说:
“都死啦!”
“好好儿看!确实死啦?”
“死透儿透的!”
“好啦,收工!”
躲在后面的两个人,这才算是脱了险境。丁振吓得都尿了裤子,骚哄哄的把蓝羽熏得是骂骂咧咧的。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他们才爬了出来,看着这一片血海狼藉不知所措。
“得尽快离开此地儿。”蓝羽说。
“去哪儿?”丁振还没正过神儿。
“管他去哪儿呢,想活命就赶跟我紧走!”蓝羽喊。
现在,别说行李了,就连只脚上的趿拉板都找不到了。蓝羽一看这里没什么可以携带的东西了,就率先离开了院子,直奔小镇的夜市走去。她强行从丁振的裤子兜儿里掏出了些个零钱,买了两笼子鸡让丁振挑着,又连笼一起买了只兔子自己拎着,蹭蹭蹭走在了前面。
“你,你这是上哪儿啊?”丁振不解,又不敢反对,只好一溜小跑儿跟着。
“哪儿那么多废话!你想不想活?”
“当然想活了!就是有点儿闷,你这葫芦里到底儿卖的是啥药啊?”
“酿的,你闷,我还火儿呢!少罗嗦,跟我走!”
蓝羽知道,现在只有拼命地保护丁振别死掉,就是她的现在唯一活着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