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起来推开窗户,见得秋高气爽倍感清爽宜人。
和风日丽的天气,给蓝羽今天前往分配单位报到,曾添了自信。
上午,从市人事局大学生分配处接过《分配通知书》之后出来,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明朗起来。因为从现在起,蓝羽就是本地一所高等学府的教师了,这也算是如愿以偿。
终于要上讲台啦,激动之余,她给自己弄了一副对联:
三尺讲台,三寸笔,三寸舌,三千桃李;
十年寒窗,十载墨,十载文,十万树木。
这**的三尺讲台是登上来了,三寸笔也用在了写满整个黑板的活儿上。
可是,等待填满一百分钟所需的三寸舌,却忽然失灵了。
情急之下,蓝羽把架在鼻子上的近视眼镜一摘,就用不着光顾她根本无暇顾忌的台下众生是什么表情了。嘿,小车不倒只管推吧,也顾不上会把车弄哪儿去了。
然而,说是墨十载,头一堂课就这么不称心如意,囧得蓝羽都不敢转过来面对后面的学生们。这时间可是过得太慢太慢了,简直是度日如年。
正煎熬着呢,有个声音从讲台下面传了过来:
“老师,我可以先发言吗?”声音娇滴滴的,定是个女生娃。
“呵呵呵,这课还没讲呢,你哪儿来的问题啊?”
她转过身来,故作镇定,用眼睛一扫想找到那位说话的女生娃。
“坏啦,哦看不清,眼镜,我的眼镜...”她这儿正忙着呢,那娃子又出声了:
“所以,才请示老师啊。”
“唉,要不,不忙着找眼镜了吧,既然你后生有题要问,那我何不把我的讲堂改变成我的听堂啊,我可以只管答疑,不仅能摆脱这搬尴尬,还没准儿这课堂会变得生龙活虎,定能风生水起满屋生春,嘿嘿,嘿嘿。”
她在心里说给自己听。
“好吧。来,这位女同学请上讲台来,讲讲。”她颇讲究诌文弄词儿。
“哈哈哈,哈哈,哈哈哈哈。”忽然,哄堂大笑,着实把蓝羽给吓了一跳。
这回她摸到了眼镜戴上,这才看清了每一位同学的鼻子、眼睛、嘴,她阻止他们笑,说道:
“唉唉唉,你们笑什么?这是怎么啦?”
好不容易停止了他们的笑声,有一位看起来四十好几的男学生站了起来,拱手作揖:
“小老师,多有得罪。”接着,他又发出小女生的反串儿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