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考量后,她还是决定努力去说服司马瞿放她出门,带着剑穗名正言顺去寻楚南玄。
打定主意,她立刻问身旁满头雾水的凌妈妈,“凌妈妈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凌妈妈望了望窗外,回道:“回二姑娘,日沉有些时候了,估摸着酉时三刻左右。”此时天阳早已偏西,天色渐暗。
酉时三刻,虽已是夏初,天色黑得晚,但此刻若是赶去大将军府,恐怕天色早已黑透。大晚上上门叨扰,实属冒昧。
于是,她决定明日一早再去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,勾唇浅笑道:“凌妈妈,我饿了,让她们准备晚膳吧!”
“誒!”凌妈妈见她愁眉舒展,心里也跟着欢喜,忙应着退下去吩咐厨房备晚膳。
凌妈妈出门后,茹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愧疚的说道:“奴婢出卖了姑娘,还请姑娘责罚。姑娘打也好,骂也好,罚月银也行。只求姑娘继续让奴婢留下来伺候姑娘,不要赶奴婢出丽春阁。”
她说着,立马热泪盈眶,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抽泣的颤音。
她这么一说,司马莞笙这才想起,方才回来之时,她也说过同样之话。
司马莞笙是万不相信茹霜会背叛自己,她不喜不怒的看着茹霜,温声道:“你且说来听听,是如何出卖我的?”她做洗耳恭听状。
茹霜这才唯唯诺诺道:“奴婢把有人以玉佩来约姑娘之事,一字不落告诉了家主。”
闻言,司马莞笙在心里暗笑,暗自嘀咕着。
这丫头,就做不来坏事。如此小事,就吓成这副生死当前的模样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也的确算是“出卖”。
茹霜见她不吱声,急了,“二姑娘,奴婢下次再也不这样了,就是家主真卖奴婢去秦楼楚馆,奴婢也绝不再出卖姑娘。”说到此处,她略显委屈,“二姑娘你也没叮嘱我不能说,所以家主那么一吓,奴婢这嘴就没管住。”
说罢,她自己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。
“奴婢这就是张臭嘴,老是给二姑娘惹祸。二姑娘,你就再给奴婢一次机会,奴婢发誓,以后一定谨言慎行,再不乱说。”茹霜手举过头顶,做起誓状,眼眶也濕润了。
她真的怕司马莞笙不要她了,她脑子不灵活,若是去别处,指不定要遭多少罪。
司马莞笙浅笑道:“行了,起来吧!就你那麻雀胆子,给你十个胆,你也不敢真把我卖了。”
茹霜闻声,破涕为笑,忙站起身来。
“二姑娘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