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顾着关心冯博仲的情况,一时忘记带来的礼物还未奉上,“微臣备了些上等药材,希望能尽绵薄之力。”
刘妤畹向屋里候着的婆子使了个眼色,婆子上前从司马瞿手中接下礼物。
“借府尹大人吉言,希望仲儿能……能平安迈过这个坎。”说着,说着,刘妤畹的眼眶又濕润了。
她看着榻上连在睡梦中都在痛苦挣扎的冯博仲,即便知道有司马瞿在,还是忍不住以锦帕捂着面落泪。
由于身上奇痒无比,冯博仲没有一时半刻能安睡。这会儿,还是之前喝了好些凝神定气的药水,才勉强睡着的。
司马瞿见刘妤畹这样,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能露出担心的表情回应。
冯博仲突然惊醒,又开始疯狂的嚎叫。
“母亲,求你,求你放开儿子,儿子实在受不了了……”
他拼命的喊叫声,吓得司马瞿从凳子上腾身而起,两腿发软。
冯博仲的双眼血红,叫喊声震耳欲聋,那痛苦又狰狞的表情,宛如是一只发疯的野兽。
“啊……受不了了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他这一声狂吼,整个屋子好像都跟着在颤抖。
司马瞿难以置信,一个文弱书生,怎会变得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。
他吓到情不自禁往后倒退了两步。
这哪里是染病?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。
语落,冯博仲咬舌了,病魔的折磨,让他痛不欲生。他想死,想快些结束这非人的日子。
管家喊道:“郡主,不好,少爷想咬舌自尽。”
“快,快,快阻止他。”刘妤畹急得扑了上去。
屋里一下乱成一锅粥,司马瞿有些措手不及,愣在那里,不知道自己改不改伸手帮忙。
管家眼急手快,及时上前捏住冯博仲的嘴,让悲剧未能上演。
“来人,快去请大夫。”刘妤畹顾不得招呼司马瞿,大声吼道。
得令,其中一个丫鬟才应声急急跑出房去。
管家赶紧让人找了干净的锦帕,将冯博仲的嘴堵住,防止他再寻短见。
刘妤畹被冯博仲这么一吓,彻底崩溃了,她瘫软在榻旁,紧紧拽住冯博仲的手,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:“仲儿,你为何要这么傻?你若撒手人寰,你让我怎么办?”
瞬间,她泪流满面,什么端庄贤淑,什么仪容仪态,她完全抛诸脑后。
司马瞿杵在那里,看了一回母子情深的大戏。当然,他也看到由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