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觞会上,司马莞笙名声大噪,要想寻门高官贵胄如同探囊取物。
他怎能眼睁睁让这发光发热的女儿,成为弃子。他寻思着找个借口将婚事往后压一压,也或者,趁着司马莞笙名声大噪另择良缘,反正冯家那边还未下聘,如此做,也不算出尔反尔之事。
老夫人听了司马瞿这番话,表情有些凝重。
她可是最心疼司马莞笙之人,岂会眼瞧着司马莞笙要入火坑而无动于衷。
“你所言也不无道理,只是那冯家也是名门望族,悔婚之事是万不能提的。一则,外人会说我们司马府薄情寡义;二则,女子悔婚杖六十,婚约照旧。提了也无用。”
“母亲,他们不是还未下聘吗?那这婚事就不作数,他们想理论也找不到足够理由。”
老夫人眉头微皱,迟疑良久,道:“此事稍后再议,让我再捋一捋。你回去备些东西,得空去冯府走一趟,看那冯家儿郎情况究竟如何。”
一番话下来,指甲亦剪好。
老夫人这么一说,司马瞿也不好再周旋。
从绮榄轩出来,他便按照老夫人的吩咐,携礼前去冯府探望。
冯府,冯博仲的寝殿内。
陆陆续续有大夫进进出出,但都是傲首挺胸进去,垂头丧气出来。
冯府管家领着司马瞿穿过一条条回廊,朝冯博仲的寝殿行去。路上,碰到三三两两结伴离去的大夫。
大夫们小声议论着。
大夫A道:“这家儿郎怕是命不久矣!”
大夫B道:“可不是吗?如此罕见的恶疾,我从医三十载,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大夫A回道:“可不是吗?全身溃烂,还不知会不会传染,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弄些草药熏蒸一下,去去这满身的腐臭味,顺便消毒。别好处没捞着,惹了一身病,那可真是得不偿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