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刘赫笑而不语,轻拍三次掌。
掌声落,候在门外的下人排着队,抱着东西走进内殿。
卢氏看得满头雾水。
难不成夫君立了功,这是特意前来以资鼓励。
她完全没往提亲那方面想,两个适龄姑娘都已有婚约在身,司马黛凝年纪尚幼,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,也难怪她没往那方面想。
她终忍不住,问道:“王爷这是?”
刘赫起身用合起的折扇,指着堂前那一堆参差不齐的礼物,笑道:“这些都是提亲之礼,夫人看看够不够?若是不够,本王立马差人去置办。”
“提亲?”卢氏满脸惊讶错愕,须臾,苦笑道:“王爷莫不是有什么误会?臣妇家并未有适嫁的姑娘呀?”
余县令默默的坐在一旁,由于卢氏未曾见过余县令,所以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心事重重之人就是她司马府的未来亲家公。
“现在没有,等一下就有了。”刘赫把视线移到余县令身上,“余县令,还不为夫人解惑。”
说罢,刘赫坐回椅子上,满脸悠闲自在的饮茶,做洗耳恭听状。
余县令满脸为难,两家家主都同朝为官,近日无怨,远日无仇。这种出尔反尔之事,他真的是难以启齿。
刘赫倒是坐收渔翁之利了,可对余家而言,简直就是飞来横祸。若这种事传扬出去,他余家可是臭名在外。
思虑至此,他觉得有些悔意,想打退堂鼓。
刘赫见他发愣,轻咳两声,让他回了神。
他从怀中掏出司马黛媱的庚帖,双手捧至卢氏跟前,交到卢氏手中。即可转身回座,满脸愧疚之色。
他无颜同卢氏正眼相视,无法像犯错的下人一般,卑躬屈膝站在那里。
他是七尺男儿,即便出于无奈,他也该有身为县令的不卑不亢。
卢氏接下庚帖,打开来粗略看了一眼,忙问:“这是我府上大姑娘的庚帖……”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嘀咕道:“余县令,余县令……”念叨几遍方才刘赫对眼前之人的称呼,恍然大悟道:“莫不是你就是新安县令?”
余县令苦着脸,微微点头回应。
“那,余县令这是何意?”卢氏举着手中的庚帖疑惑的望着几步开外的余县令,像是在质问。
“余某家境拮据,儿郎也非人中俊杰,实乃配不上府尹家的千金。思虑再三,余某还是决定退掉这门亲事,免得误了司马小姐的终身。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