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小娘自认为琴棋是司马黛媱的强项,经过方才公爵夫人那件事,她受到启发。若是让司马黛媱好好展露一番,即便赢不回千金牌,也能赢得一些高门贵胄家夫人的青睐。
她见司马黛媱埋头不语,没有要去的意思,催促道:“媱儿,还不快去,这可是你所擅长的,好好表现,别让为娘失望。”
“阿娘,我不想去。”司马黛媱头也没抬,低声回道。
此刻,她还心有余悸,刘赫的狂妄,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。十六年来,从未有过的害怕。
“说什么疯话,快些去。”
“阿娘……”司马黛媱抬起头来,满眼哀求。
唯利是图的钟小娘,并没发现她脸上有些微肿,厉声道:“别任性,不然,回去就给我抄《女诫》,关禁闭,直到大婚,不许踏出房门半步。”
司马黛媱无奈的望着钟小娘,满脸委屈。她任性归任性,但终究还是不愿忤逆钟小娘。
钟小娘凑到司马黛媱耳畔悄声道:“你今日若不去,那你的婚事,为娘就爱莫能助了。”
威胁,赤.裸裸的威胁,她这是在以婚事逼司马黛媱言听计从。
司马黛媱无奈,只能起身朝抚琴台行去。
司马莞笙将杯中茶饮尽,以锦帕擦了擦嘴,缓缓站起身来,欲朝抚琴台去。
司马黛瑜忙喊道:“二姐姐,你这又是要去做甚?”
“抚琴啊!你要去吗?”
还没等司马黛瑜回应,钟小娘就阴阳怪气道:“这可是大焱百年诞辰会,你不要脸面,你父亲还要,司马家还要,别什么会不会的都往前凑。”
“钟姨娘放心,莞笙胆小,绝不会做有辱司马家声誉之事。”
钟小娘还在嘀咕着什么,她无心理会。转头对司马黛瑜笑着重复方才的话,问司马黛瑜要不要同去。
“我不去,黛瑜愚笨,怎会这些?”
“那你在这陪钟姨娘吧!”
语落,司马莞笙迈着急步朝抚琴台走去。
钟小娘气不打一处来,暗暗嘀咕道:贱蹄子,越来越无法无天了。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,处处与我为敌。走着瞧,我绝不会让你有好下场。
十几个穿着华丽的妙龄女子,分一字排开,立于抚琴台上。
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,有一案几,案几上放着一把瑶琴。
这抚琴台在圣上歇息亭台的正对面,抚琴所需场地不大,故此也拉进了观赏者和扶琴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