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李煜是失国又失自由,才会有如此感触。眼前夜景甚美,小姐为何会想到如此悲凉之词?莫不是小姐有心事?”冯博仲扑捉到了司马莞笙尽量掩饰的忧愁。
“多谢冯公子关心,莞笙真的很好,夜已深,莞笙回屋歇息了,夜晚风大,冯公子也早些回屋歇下吧!”说罢,她礼貌性福了福身,匆匆朝客房的方向行去。
冯博仲并不是愚笨之人,他能感觉出司马莞笙在刻意躲着自己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他不得不承认,司马莞笙真的是那个让他一见便心生爱意、魂牵梦绕之人。可是,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对于美色更应如此。
“小姐请留步!博仲有些话想对小姐说。”冯博仲见司马莞笙欲匆匆离去,急言。
司马莞笙闻言,眉头微皱,无奈止步。但她未着急转身,或是洗耳恭听,或是方便自己听到不想听的话,能更快开溜。
冯博仲双手紧扣,似有难以启齿之言,愣了半响才问道:“小姐为何总是躲着博仲?是博仲让小姐看了生厌吗?”
真是读书读傻了,如此直白,还能听到真话?
司马莞笙舒展皱眉,微笑着转过身来,“莞笙没有如此之意,冯公子多想了。只不过是男女有别,莞笙待字闺中,理应和外男保持该有的距离,这是最基本的礼数。若让冯公子误会心生不快,莞笙向冯公子致歉。”
冯博仲闻言,露出喜色,皱着的眉头也舒张开来,或许司马莞笙所说之话正是他想听到的吧!
他从宽袖之中掏出一物,缓缓打开包裹在外的锦帕,一支玉簪出现在锦帕之上。那日那支玉簪摔碎后,临行前他特意寻了工匠连夜赶制了这支玉簪。
玉簪的花饰同司马莞笙头上那支银簪一模一样,可见这冯博仲是个极其细心之人,会注意到这么微不足道的细节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和廊前的烛光,司马莞笙看清了那锦帕上之物。她来不及找机会逃走,冯博仲就已经捧着玉簪行至她跟前,两人的距离近得让她心跳加速。她条件反射似的往后挪了两小步,拉开彼此的距离。
“博仲与小姐相识不久,不知小姐喜好,见小姐发髻之上的虞美人发簪甚是特别,于是差人仿制了一支玉簪。眼瞧着就要入夏,玉饰正当时,望小姐能垂爱这微薄之物。”冯博仲双手捧之,递到司马莞笙眼前。
司马莞笙看着他手中的玉簪,刘璃越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刘璃越赠簪时所说的话,也如扣人心弦的乐声一般萦绕在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