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。但你也知道,你父亲只是个县令,为官清廉,每年也就那几十百把两俸禄。为娘省吃俭用也就省下这么些。你未来岳父岳母都是通情达理之人,她们说只要你好好对他家姑娘,这些世俗的东西走个形式即可。”
柳氏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大一通,余默褚好像并没听进去。
“母亲,儿子不想娶她。”
余默褚的话,如一道晴天霹雳,打断了柳氏说话,柳氏惊得目瞪口呆。
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,柳氏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半响,柳氏才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不想娶她。”余默褚斩钉截铁再次重复自己的话。
“你说什么疯话,你知道这门亲事求来有多不易吗?再说,当初是你嚷着要娶她的,这会儿,凶吉已卜,聘礼明日就送去司马府,你却说不想娶?若是没睡醒,就再回去睡会儿,别在这里白日说梦话。”柳氏说得唾沫横飞,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清单,挥手示意他快出去。
余默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丧着脸道:“母亲,儿子求你,帮儿子退掉这门亲事,求你了。”
“你起来,你这是做什么,男儿膝下有黄金,怎么动不动就跪?”
“反正聘礼还没送过去,那一切就还来得及,母亲,你就帮儿子找个借口,推掉这门亲事,算儿子求你了。”余默褚紧紧拽着柳氏的衣裙,苦苦哀求。
方才,柳氏还以为余默褚是在说胡话。可此刻,看到余默褚一脸认真的样子,她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。
“你先起来再说!”柳氏躬身抓着余默褚的双臂,试图将他先扶起来再议。
“不,母亲若不答应儿子的请求,儿子就长跪不起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当这是买菜买肉,可以讨价还价,出尔反尔说不要就不要啊?那司马府可是名门望族,若我们真推掉这门婚事,那就是在打司马府尹的脸,两家从此结仇不说,你和司马府姑娘的名声也受损,这可是百害无一利、两败俱伤之事啊!”柳氏带着满腔怒火,半蹲下来,苦口婆心劝说余默褚。
“儿子心如磐石,宁死不娶,即便是寡守一生也绝不娶她,还请母亲成全儿子!求母亲成全儿子!求母亲成全儿子……”说罢,余默褚一个接一个给柳氏磕头。
“你总得告诉为娘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?当初你可是也满心赞许这门亲事的啊?”
“母亲,你就别再逼问儿子了。儿子是有苦衷的,你就成全儿子吧!求你了,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