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又没错,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火?”
“是翅膀长硬了,为娘说的话也不听了?”钟小娘见司马黛媱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,气得拍案而起。
司马黛媱再任性,这基本的孝道她还是有的,违逆生母她做不到。
她拽着一个鸡腿,边吃边跪到钟小娘跟前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阿娘,你大可放心,女儿同那余默褚的婚事,铁定成不了。”她一边啃着鸡腿,一边口齿不清得意扬扬地向钟小娘夸耀自己的战果。
钟小娘气得火冒三丈,指着不以为然的司马黛媱,在原地徘徊打转,嘴唇都在颤抖。
良久,她的心情才稍微缓和,落座,对身旁的温妈妈道:“温妈妈,去请家法。”
温妈妈闻言,却未动,脸露为难之色。
“温妈妈,你愣着做甚?”钟小娘见状,别过脸来怒问。
“阿娘,你不会这么健忘吧?如今这家法可是大夫人才有权请的,你让温妈妈上何处请家法去。”司马黛媱若无其事的说着。
钟小娘闻言,心中又添一把怒火,指甲将案几抓得吱吱作响。嘀咕道:“我真是鬼迷心窍了,居然会相信你这臭丫头的话。如今大错已铸,后悔也于事无补。若你父亲知道,不揭了你的皮才怪。”
“尘埃未定,阿娘为何就执意认为是女儿有错?”
“你还敢狡辩?你那样对余家公子,他家岂会善罢甘休。你就好好等着吧!此前挑这挑那不愿嫁,以后你想嫁都没人敢要,你……你就等着去尼姑庵吧!”钟小娘站起身来,在司马黛媱眼前来回晃悠着,那是个恨铁不成钢呀!
“阿娘,你居然跟踪我?罢了,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,那就拭目以待吧!你会相信我今日所为无错之有的。我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,此刻只剩半条命了,阿娘也不想我饿死吧?”司马黛媱摸着扁平的肚子,嘟囔着嘴说道,见钟小娘瞪着她不语,她边说边从地上爬起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跪了,本来我也没错,有什么都等我吃饱喝足再说。”说罢,朝着满桌美食走去。
余默褚拖着一身污泥而又疲乏的身子朝余府门口行去,敲开门后,险些被没认出他的管家当作乞丐给轰出去。
管家慌忙关了门,奔走相告公子回来了。
远在后院的柳氏闻声,赶忙到前院来相迎。
余默褚出门送个早膳,就一去不返,这会儿天已经黑透,柳氏早已急得抓狂。打发出去寻他的人,至今也没带回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