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挣脱开冯博仲的手,摇晃着前行。随行的男仆忙上前扶着,一行人朝马车的方向行去。
冯博仲目送她们行远,才转身离去。回府的途中,他一直在琢磨凌老太爷的话,但又不敢大胆猜想。
回到家中,他将此事告之他母亲。
他母亲刘妤畹闻言,笑问:“博仲,凌家表小姐年几何?”
“正值及笄之年。”
“相貌如何?心性如何?”
“貌若天人,温言细语,知书识礼,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。而且,还抚得一手好琴,比城里的那一等琴师都胜山太多。”冯博仲如数家珍般介绍着司马莞笙。
刘妤畹听罢,笑道:“吾儿早些歇下,养足精神,明日陪我一起去凌府。”
“母亲真是料事如神,师母也让我同去。”
刘妤畹笑而不语,挥手示意他赶紧下去歇息。
回凌府的路上,司马莞笙再次提起回雒阳之事,“外祖母,雒阳城里要举办一个踏春曲水流觞会,莞笙务必得赶回。”语气近乎于哀求。
“这种聚会,年年皆有,今年赶不上,明年再去也行。再者,雍州城里也有,你若真想参加,那外祖母陪你去便是。”
“这次不一样,这次是由圣上亲赐,十二位亲王和三十六位藩王协办,莞笙身为司马府嫡长女,已过及笄之年。若缺席,外人会怎么议论?”
她凭借前世的记忆,掐算到这个聚会,以此来作为返回雒阳的托词。
“这样啊!”凌老夫人明显已经动摇。
“回吧!但是是后日,而不是明日。”凌老太爷接过话来。
司马莞笙斟酌片刻,欣然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