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,把我替表小姐准备的纱裙拿出来,还有那一套幽兰发饰。你,去打热水过来。”
丫鬟婆子们应着,都各自去做自己份内之事。
凌老夫人似有遗忘掉什么,叫住准备离去的老婆子,“菊,等一下,纱裙熏过香了吧?”
“老夫人放心,熏过了。”
“这就好,还有那披风,记得也熏上香。”
“奴妇这就去办,用快速熏香法,保证不耽误表小姐赴宴。”说罢,老婆子躬身退下。
凌老夫人对司马莞笙真的很上心,细致入微,凡事有关司马莞笙的事,她都尽量做到尽善尽美。
原本天色还早,经她这一番折腾,出门时天早已黑透。
她特意命人套了辆大门车,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前去赴宴。
浓淡适宜的妆容,高耸的发髻上,插着金累丝衔珠兰花簪,镂空兰花红珊瑚头花,就连那耳坠也是兰花坠子。华贵之中又带着幽雅,配上那张五官分明的脸,真是相得益彰。
身上那条浅紫色高腰包肩纱披裙,娴静之中又带着几分小性感,若隐若现,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遗。
折腾了一天,司马莞笙已有些许倦意,她慵懒地靠在马车角落里,闭目养神。
凌老夫人却盯着她看得笑出了声,凌老太爷见状,压低声音斥道:“夫人,你魔怔了啊!无缘无故傻笑,瘆得慌。”
凌老夫人一拳戳到他心窝子处,“去你的,你才魔怔了。我是为笙儿能出落得如此娇艳欲滴而开心,哪像你这个大老粗,除了官场那点事,其余之事一概不理。”
“你居然说我大老粗,我好歹是靠笔杆子吃饭,你这话有辱斯文。”
“我说你是大老粗就是大老粗,你还真以为提刀杀猪那才叫大老粗呀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……
人到迟暮之年,打情骂俏起来别有一番风味。
司马莞笙闻言,特意把脸别过去,为这两人的话偷着笑。
马车颠簸着,行至护城河畔,在一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处停下。
凌老夫人叫醒司马莞笙,三人一同走下马车,朝着湖边行去。
湖边停靠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船只,船上灯火通明。
刚行没几步,一英俊小生就上前来迎着,“学生见过老师,老师安好!师母安好!”此人身材高大,穿着整齐,面容俊秀,说话彬彬有礼。
“博仲青出于蓝胜于蓝,它日必能凌驾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