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,这姑娘不但不起,身子往后一滚,从门口的台阶上翻滚下来,滚到街上。
此时,余府门口,已陆陆续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。
她从地上爬起,坐在余府大门的地上,又哭又喊,那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。一向以大嗓门著称的柳氏,也得逊色几分。
“大家都给我评评理,她家儿郎余默褚,同我两情相悦,早已互定终身。眼瞧着都要筹办婚事了,谁知余默褚一朝得志,中得进士。她家见利忘义,转头就去雒阳府尹家提亲,将我弃如敝履,还想找人毒害我性命,以掩盖丑事。”满面泪痕,一副楚楚可怜样。
“哪来的疯妇,休在这里胡言乱语,我家默褚一心读书,从不近女色。来人,快把她哄走。”柳氏第一次遇见这般匪夷所思之事,愁容满面。
“乡亲们,你们瞧见了吗?她做贼心虚,又不知道要把我拉到那个枯井湖畔去扔掉。我只不过是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柳氏身后的丫鬟婆子便上前去拖拽她,她拼命挣扎,大喊大叫,死活不愿挪步。
甚至扑到柳氏脚下,紧紧抱住柳氏的大腿,苦苦哀求道:“夫人,你就大发慈悲,别赶我走。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?我生是你们余家的人,死是你们余家的鬼。我不求什么正妻主母,你只要让我伺候在默褚左右,为奴为妾我都无怨言。”
围观之人看着也心生同情,都附和道:“是啊!余夫人,多一个人伺候你家儿郎也无妨,官宦之家向来不都是三妻四妾?”
好在她平日里在外口碑不错,乡亲们说话都很客气,没有过多指责她。
她真的是百口莫辩,即便这事是真,她也万万做不了这个主,为余默褚纳妾。当日可是拍着胸脯保证,她家儿郎感情专一,一定是一夫一妻。
她越想越怕,要是因此误了和司马府的婚事不说,她家余默褚的名声也没了,眼瞧着就要入仕为官了,这不是祸从天降吗?
她看着脚下哭哭啼啼的姑娘,再抬头看看这一个个犀利的目光,如鲠在喉。
她凝神定气,苦想对策。
片刻之后,她对身后的婆子悄声叮嘱了什么。婆子得令,匆匆穿过人群离去。
她又命丫鬟去屋里搬来案几凳子,放在余府门口,沏上一壶热茶放在案几上。
那姑娘看着柳氏一脸平静,望着丫鬟们进进出出,心里反而有些不淡定了。
在众目睽睽之下,柳氏倒真不怕这姑娘再使什么阴招,好言相劝,“姑娘,不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