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,快去给老夫人取止咳药来。”凌老太爷冲着门外大吼。
原本寂静的暖风轩,变得嘈杂纷乱。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,为老夫人送药送水,通风换气。
凌妈妈手足无措的候在一旁,看着呼吸窘迫的凌老夫人,她真是愧疚难当,觉得自己就是让凌老夫人犯病的罪魁祸首。
凌老夫人服了药,歇息了好一阵子,病情才稍微缓减。她靠在软榻之上,把视线移到凌妈妈身上。
两个眼神不期而遇,凌妈妈慌忙跪地领罪,“老夫人,老太爷,奴妇有罪,害老夫人犯病,奴妇该死。”
凌老夫人抿嘴微笑,低声道:“起来吧!你何罪之有?若不是你,我们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。你家家主可有为笙儿论嫁?”
“回老夫人,至今未提及此事。府中大姑娘还待字闺中,恐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二姑娘。”
“大姑娘?就是那勾.引你家家主的外室之女?”
“回老夫人,正是。”
“行了,你下去歇着,今日我们所谈之话,万不能向笙儿透露分毫,你只管尽心伺候好笙儿,可明白?”很奇怪,方才明明怒气横生的凌老夫人,此刻却变得淡定自若。
“是,奴妇记下了,奴妇告退!老夫人,安寝!老太爷,安寝!”凌妈妈行礼后,躬身退出房去,府里的丫鬟领着她回到歇息之处。
凌妈妈出门后,凌老夫人打发了屋里的丫鬟婆子,关上门来,和凌老太爷聊私话。
凌老太爷坐在软榻边上,替凌老夫人盖严身上的裘毯。由此能够看出,凌老太爷不但是个好官,还是个无微不至的好夫君。
伉俪情深,此情真是羡煞旁人。这就是古语所云的: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吧!
这凌文城之所以能一心一意,准是遗传了凌老太爷。
凌老夫人一本正经的问:“老爷,笙儿的事,你可有何想法?”
“改日,我亲自去雒阳,非得让司马瞿将那毒妇赶出门去不可。”很明显,是气话。
“那是人家家事,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赶不赶,不是你我能左右的,我倒是想到一记两全之策。”凌老夫人招手让凌老太爷凑近,凑到他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。
说罢,凌老太爷连连称赞,欣然同意,两人这才安心睡下。
次日,凌老夫人又命人给司马莞笙送来各式做工精细的衣裙,各式金钗玉饰,当真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般宠爱。
她从家里带出来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