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茬没一茬的闲聊着,司马莞笙还特意抱着司马永硕又逗玩了好一阵子。
这茶也喝罢,该说得面子上的话也说罢,司马莞笙准备离去。
这时,钟小娘才领着司马黛媱姗姗来迟,她提到嗓子眼的告辞之话又咽了回去。
真是冤家路窄,想避都避不开。
卢氏看到钟小娘进门,面露坐立难安之色。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,她变得如惊弓之鸟一般,而这钟小娘曾经就是那把惊鸟之弓。
“妾室钟氏携小女司马黛媱,前来向夫人请安,夫人万安!”表面恭敬行礼,语气里却带着很明显的轻蔑,那腰挺得比竹竿还直。
其余丫鬟婆子们也都各自福身行礼。
“二姐来了,快坐。我准备了些糕点和玫瑰花茶,还望二姐不要嫌弃。”客气之中,带着明显的卑微之感。习惯了无权无势,不与人争高低,突然转换角色,她一时还有些不习惯。
“夫人,这声二姐,我可不敢当,夫人还是唤我名讳即可。还请夫人恕我无福消受夫人的美意,我琉莺阁内杂事繁多,还等着我回去处理,就不多逗留了。”说罢,钟小娘拽着司马黛媱的手转身就要走。
她还是那么傲视凌人,没有司马瞿在场,她原形毕露,不给卢氏留丝毫面子。没有等卢氏同意,就自作主张离开。
若是换作其它大户人家,妾室敢对主母这般不恭,肯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。
“二姐……葭芸,请留步。”卢氏见钟小娘要走,起身急言。
钟小娘止步,愣了片刻,转过身来问道:“夫人还有何事要叮嘱?”
“我这人好静,若不是夫君说这请安是必备的礼数,我倒还真不想劳烦小娘和姑娘们来折腾。我也想效仿母亲,以后大家就每月十五过来走走形式就行了。”
“行,这样甚好。”说罢,钟小娘毫不客气领着司马黛媱转身离去。
哼!瞧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。我呸!做你的白日梦去,看你能得意几时?
个个都以为我好欺负是吧?一个舞姬出生的妾室,也敢和我叫板;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,也敢当众扇我耳光;现在,现在半路杀出来的女人,居然连我苦心经营十余载的家也抢走,不但如此,连夫君的心也抢走。
我不甘,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全部夺回来,全部!
她把手里的锦帕拧成了麻绳,眼里,脸上,都是恨。
卢氏坐在那里,表情极度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