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效率还挺高,司马瞿刚把碗里的几个元宵吃罢,她就端着一碗元宵进了门。
钟小娘起身从丫鬟手中接过瓷碗,殷勤端到司马瞿跟前,对着被瓷碗烫得有些疼的玉手哈了哈气,堆笑道:“夫君,元宵要吃热的才爽口,快趁热吃。”
司马瞿瞄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元宵,指着刚刚进门的丫鬟道:“你,用汤盅把元宵装好,给二姑娘送过去,脚下麻利点,可别让二姑娘吃冷元宵,对胃不好。”
闻言,钟小娘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司马瞿的话,如一盆凉水迎面泼来,让她从头凉到脚,凉到温热跳动的心里。
血浓于水,无论那贱蹄子再不济,在你心里始终都有一席之地。而我呢?同你相识相知十余载,你何时真心为我考量过?
我只不过想为女儿求门好姻缘,你却无情阻碍,什么好的都想为那贱蹄子留着,留些剩菜残羹给我媱儿。
她恨,司马瞿对司马莞笙微不足道的关怀,到了善妒的她这里,却被无形放大。
丫鬟手忙脚乱的装好元宵,端着瓷盅朝丽春阁行去。
司马黛凝见禁足的司马莞笙都有元宵吃,想起了被关在蘅芜阁的苏小娘,丫鬟前脚刚走,她后脚便求道:“父亲,今日是元宵佳节,阿娘却孤零零一人。求父亲赐碗元宵,允许女儿前去看望阿娘,以尽孝道。”
司马瞿闻言,瞬间皱眉,表情变得沉重。
钟小娘见状,慌忙斥责道:“黛凝,今日过节,有什么以后再说,别扫了你父亲的兴。”
司马黛凝闻言,怒眼瞪着钟小娘,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钟小娘。她压住满腔怒火,尽量心平气和的道:“钟姨娘也身为人母,若有朝一日也落魄如此,难道也希望大姐姐对你漠不关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