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莞笙这才松开抓着卢氏的手,在茯苓的引领下,同凌妈妈一起走出听雪阁。
回到丽春阁,司马莞笙将信交给凌妈妈,低声道:“凌妈妈,这是信和信物,按照我之前交待的,快马加鞭送去卢府。一定嘱咐他们,在卯时四刻之前赶回。”
凌妈妈虽不明白司马莞笙此举为何,但她也没多问,接下信和玉佩,应声退出房外。
一切都在朝着司马莞笙预想的方向发展,她期待自己不辜负卢氏的期望,期待自己从这件事情上开始逆转命运,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,而不是被人摆布。
司马莞笙躺在榻上,辗转反侧,心里是忐忑不安的。
与此同时,卢氏也躺在榻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寅时六刻,负责定省的下人,和以往每年元旦日一样,敲响了司马瞿的房门。
去宫里给圣上拜年,接受圣上的赐宴,可不比普通的宴会,是迟到一分一秒也不行。所以,官宦之家都有负责定省的仆人,在重要的日子负责定时唤醒家主。
虽说统一拜年时间定在辰时两刻,但司马府到宫门还有一定距离,再加上从宫门到君议殿距离也不短,司马瞿必需得提前出发。
这么多年,司马瞿早已将这段距离所要花费的时间算得一刻不差。
钟小娘今夜本就睡得不踏实,敲门声一响,她立马被惊醒。
她睁开睡眼,看着围帐顶部那朵海棠花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。缓缓坐起身来,将身旁的司马瞿唤醒。
“夫君,寅时六刻了,该起来梳洗了。”
说罢,她下榻从衣服架子上取下昨晚已经准备好的官服,捧到榻前候着。
司马瞿睡眼朦胧的从榻上爬起,打了个哈欠,坐在榻沿边上,高举双臂伸了个大懒腰,把脖子左右摇晃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夫君,妾身伺候你更衣,这进宫给圣上拜年,可耽误不得。”钟小娘在旁小声催促着。
她可得掐着点将司马瞿送出府,不然她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。
司马瞿这才站起身来,钟小娘麻利的替他整理衣冠,唤来候在偏殿的丫鬟婆子打来洗漱的水。
这虽说是进宫赴宴,但一切礼仪规矩下来,等到用宴也就差不多午时了。这出发前,司马瞿还得吃点早膳垫垫肚子,不至于在宫里饿得心慌而失礼。
负责早膳的丫鬟,准时端着早膳过来,整齐的摆放在饭桌上。
钟小娘伺候司马瞿用完早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