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如梭,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逝去,太阳升起又落下,落下又升起。
数十天过去了,除了老夫人那边差人过来,连只多余的苍蝇似乎也不愿踏足丽春阁。经过那晚之事,司马莞笙似乎更不被待见,就连这司马府那些丫鬟婆子也见风使陀,谁也不愿踏进丽春阁半步,怕站错了队。
丽春阁比往日更加冷清,冷清得让司马莞笙绝望。
这日,她一人独自坐在窗下,看着万里碧空发呆。
什么血债血偿?什么谋权夺位步步为营?
浮云,都是浮云。
自己何等无用,哪来什么能力扭转命运,为母亲复仇,为心悦之人谋权。
真是白白糟.蹋了这副失而复得的皮囊,还辜负了所有爱自己的人。
她将发髻上的银簪取下,拿在手里,眼眶莫名的濕润了。
这一时的打击,让她迷失了前进的方向,让她自甘堕落,自暴自弃。她始终还是没有练就一身钢筋铁骨,身体里始终还装着那个柔柔弱弱的灵魂。
司马莞笙的药没了,今日一早,凌妈妈就拿着刘璃越开的药方,去药铺给她抓药。
凌妈妈为人谨慎小心,这种事情,她一般都是亲力亲为,绝不假他人之手。
她在回来的途中,正巧撞见钟小娘屋里的温妈妈在司马府对面的茶棚下,和街东头的接生婆窃窃私语。
温妈妈递了个沉甸甸的袋子给接生婆,接生婆接过袋子,从里边掏出一锭银子,放在嘴里咬了咬,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。
她没有多想,不在意的瞄了两眼,径直朝司马府回。
回到丽春阁,她把药交给茹霜。从屋里寻了件水蓝色暗纹披风,走到窗前替司马莞笙披上。低声道:“姑娘,你身子弱,这窗口风大,可别冻着了。”
司马莞笙闻言,微微抬头,用那温柔似水的眼眸望着凌妈妈,道:“凌妈妈回来啦!刘公子近日身体可还康健?”
“好,极好。能吃能睡,能说能笑,还不忘打趣奴妇一番。”
“噢!那就好。”司马莞笙听罢,又垂下头去。
凌妈妈见司马莞笙还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,心里着实担心。她蹲下身去,抓着司马莞笙的手道:“姑娘,看你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,是有心事吗?”
司马莞笙摇头不语。
凌妈妈继续道:“说句不该说的,奴妇还真想你活成那日教训温妈妈那般模样。我行我素,潇洒自在。哎!无奈你生在名门贵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