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瞿把最后一口汤喝下肚,抓着钟小娘的玉手道:“你且把心放回肚子,我再怎样也不能苦了儿女们的。当初你父母不疼,没有让你带什么陪嫁过来,怕是不能为媱儿备上什么像样的嫁妆。等媱儿出嫁,我会给她备双份的嫁妆,定让她风风光光嫁人,在婆家也不失体面。”
钟小娘在司马瞿跟前向来“善解人意”,“百依百顺”,但司马瞿还是从她脸上看出丝丝不悦,于是说了些宽心话,给了钟小娘一粒定心丸。
钟小娘露出几分感动,笑道:“多谢夫君对媱儿的疼爱!四妹眼见着就要临盆了,行动多有不便,前几日我请了道长过来为夫君开坛祈福,四妹都说不良于行没有前来。夫君若得空,就多去听雪阁坐坐,那样四妹心里也欢喜,心情好对腹中孩子也好。”
司马瞿对钟小娘的认可,跃然脸上,点头道:“还是葭芸思虑周全,家有娇妻美妾如此,夫复何求。时候不早了,我真得去衙里了,昀姝那里晚上回府再去。”
说罢,他拿起桌上的方巾擦去嘴角的残羹菜渣,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钟小娘起身将他送出门,目送他穿过回廊,待他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折回屋里继续用早膳。
大雪过后,天气放晴,这个时候的太阳显得格外亲和。
司马黛媱见司马瞿出了门,赶紧拿了鸡毛毽子,拉着屋里的一帮丫鬟,在院里嘻嘻哈哈踢毽子。
毽子像蹦跳的小松鼠一般,在司马黛媱脚上欢快的跳跃着,旁边的丫鬟们负责替她数数。
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,满脸堆笑,踢得甚是投入。
谁知她脚上力度过大,毽子飞上枝头,枝头的雪花唰唰往下掉。司马黛媱尖叫着抱头躲开,可她避之不及,头上和身上还是被洒满雪花。
翡翠见状,慌忙上前替司马黛媱拍打头上和肩上的雪花片,急言: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司马黛媱看着自己身上的雪花片,再望着从枝头飘落的雪花,笑得更加肆意,推开翡翠道:“哎呀!我没事,这才好玩呢!来,我们继续,还有谁没踢呀?”
站在院里的几个丫鬟,都垂头丧气的,没有人吭声。
司马黛媱看着这些丫鬟的反应,黛眉微皱,问道:“怎么都不吭声?就让你们陪我踢会儿毽子,个个都板着脸做甚?”
翡翠回道:“大姑娘,你这技艺精湛,奴婢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,就是再比上一百次、一千次,奴婢们也只能是你的手下败将。奴婢们就这么点月银,可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