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可以棋高一筹的司马黛媱,被钟小娘的冷漠吓得手足无措。没等她回过神来,钟小娘就大声招呼门外的丫鬟婆子进来,为她梳洗打扮。
临走,钟小娘还让温妈妈把她屋里的两只鹦鹉也给带走,说是拿去给活埋。
除了刘璃越,这两只鹦鹉可就是她的最爱之物,她怎么能眼睁睁让钟小娘带走。她挣脱开替自己梳洗的丫鬟婆子,冲到温妈妈身旁,将两只因为被倒提着拍打着翅膀的鹦鹉夺过来。
她伸长脖子,据理力争道:“阿娘,你怎么能这么残忍?”
“我残忍?我十月怀胎生下你,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。你却这般对我,难道你不残忍吗?”
“除了璃越哥哥这件事,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“对,我什么都可以由着你的性子,但唯独婚姻大事不行。我钟葭芸的女儿,绝不会与人为妾,更不会下嫁。贫贱夫妻百事哀,为娘是为你好,你好好反省。鹦鹉暂且留下,若我再听到刘璃越三个字,它们就是第一个牺牲品。”钟小娘说完,拂袖而去。
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女儿春心已动。为了尽快扼制司马黛媱愚蠢的心思,她必须得把司马黛媱的亲事提上日程。
她刚回到屋里,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消气,管家就来通报,司马瞿已经回府,此刻,前去绮榄轩给老夫人报平安。
钟小娘得信,赶紧让下人准备换洗衣服和热水,让厨房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单子准备晚膳。她也领着自己屋里的一等丫鬟婆子,在屋外的回廊上候着,等着司马瞿从绮榄轩出来。
蘅芜阁内,也如出一辙般做着同样的准备,静待司马黛凝的“争宠”之计奏效。
司马瞿就像战利品一般,各自都为了赢得这战利品绞尽脑汁。偌大的司马府,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,明里暗里,尔虞我诈,你争我抢。
绮榄轩,老夫人的住处。
老夫人和司马瞿同坐软榻之上,四只手牢牢抓在一起,互诉真情。
司马瞿尤为孝顺,对这个又当爹又当娘的老母亲甚是顺从和尊敬。所以外出归来,皆是第一时间来向老夫人问安。
司马瞿自责道:“儿子这次出门办差实在久了些,让母亲挂念,儿子不孝。”
“平安就好!”简单四字,却饱含太多深情厚意。
司马瞿继续问:“这几日,母亲身体可还康健?”
“都挺好,除了失明不能自由走动,万事都得假他人之手,其他一切都好。”老夫人面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