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被她喝止住,留在祠堂里陪司马黛凝一起罚跪。
主人吃苦,下人哪里有不同甘共苦的,在她这里,就没有这样的理。
与此同时,司马莞笙还独自在丽春阁感伤。
凌妈妈出门后,她拽着刘璃越送她的银簪,不顾茹霜劝说,独自站到廊檐下,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,任寒风肆意的拍打自己。
她的心情很复杂,这一天,她经历了太多,此刻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。
老天,这到底是你对我的眷顾?还是你在戏弄于我?
那个曾一直视为生母的人,真的就是杀害母亲的凶手吗?那个一直活泼开朗的司马黛媱,真的就是害我丧命的蛇蝎毒妇吗?还有……还有阿籍,他真的因我将皇位拱手相让还丢了性命吗?
此刻,她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,比白日醒来时还要迷茫。
她俯首看着手中的银簪,回想着一件又一件巧合之事,最终她还是理清思绪。告诉自己,这一切不是梦,而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事。
她要复仇,她要重活一回,她要和刘璃越终成眷属,她要扶刘璃越登上属于他的皇位……
前世失去的,前世错过的,她都要一点点、一件件地讨回来。
最大的仇人,现在就住在琉莺阁,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,就是拿着刀冲过去,将那毒妇大卸八块。
但她不能这么做,伤人伤己的复仇方式,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,她要用能全身而退又能达到目的方式,亲自讨回每一笔血债。
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杀气,以前她可是弱柳扶风般娇柔,心如止水,别说杀气,就是怒气也难得一见。
她举起银簪,狠狠扎进自己的手心,血从伤口中渗出来,她痛的险些叫出声。
司马莞笙,痛吗?
痛!痛就对了,记住这种痛,你所受的痛,比这强上百倍千倍。那些仇人,你不能轻易放过。
温妈妈端着饭菜回来,远远见司马莞笙在外吹风受冻,急得差点将手里的托盘给扔掉。
她三步并作两步,走到司马莞笙跟前,将托盘递给候在旁边的茹霜,急言:“姑娘,你怎么跑外边来了?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完全,可经不住这番折腾。”
她搀扶着司马莞笙往屋里走去,边走还边抱怨道:“茹霜,你怎么让姑娘去外边受冻?姑娘平日待你不薄,若是姑娘冻出个好歹,你心里过意的去吗?”
茹霜不知该作何解释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姑娘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