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马车靠马路的半个棚顶,堆满白雪,好似整个马车都裹上银装,已看不清马车原本的颜色。
一个穿着浅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,靠坐在马车门上,双手环胸,酣然入睡。
“喂!这冰天雪地里,你也能睡得这么香,就不怕冻死。还不赶紧起来,回去晚了,公子要是被老夫人责罚,你可吃罪得起?”莫晓晓凑到那人耳畔,使足劲大吼一声,骂骂咧咧了几句。
那男子从梦中惊醒,嫌弃的瞪了莫晓晓一眼,赶紧跳下马车替刘璃越让道,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,一边振振有词道:“人家公子都没说什么,你一个丫鬟倒是拿着鸡毛当令箭。平日里,没见你有多省心,给公子惹得麻烦还够少吗?”
“懒得跟你废话。”莫晓晓不屑的瞪了那男子一眼,转身掀开马车帘子,“公子,外面凉,你赶紧上马车。”
“你们这对欢喜冤家,难道是本公子平日里对你们不够苛刻,你们看看人家司马府里的丫鬟婆子,有谁敢在主子面前多哼唧半个字。你们两个,整日里吵吵闹闹,早晚得被你们两个给烦死。”
两人闻言,赶紧下跪认错。
“公子恕罪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公子恕罪,奴才再也不敢了。”
刘璃越没有多理会,亲手掀开车帘,躬身钻进马车里。
两人垂首跪在雪地上,没有刘璃越发话,都不敢起身。
刘璃越虽然为人和善宽厚,但毕竟他是主,这两人是仆,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。两人自知有错,心虚害怕得紧。
“还不赶紧得回,是真想本公子明日就换两人伺候不成?”
两人闻言,慌忙从地上爬起。莫晓晓装进马车里,替刘璃越卸妆,那男子(刘璃越的随从文德)坐到马车踏板上,用力挥动着赶马鞭,把迷迷糊糊的马给鞭醒。马迈着沉重的步子,在雪地里艰难前行,朝史府而去。
夜幕降临,司马府陆陆续续点上灯火,佛堂的祈福仪式结束,温妈妈和齐管家张罗了马车,将大师送出了司马府。
丽春阁的回廊里,茹霜和另一个男仆,也在忙乎点灯。
司马莞笙的闺房里,凌妈妈在为司马莞笙整理床榻,司马莞笙靠在软榻之上,看着刘璃越赠的银簪发呆。
凌妈妈之前只顾着关心司马莞笙是否无恙,根本没有留意到司马莞笙的异常,和她手中无故而来的银簪。
“姑娘,冬夜漫长,你这一盅鸡汤也不抵事,得食些主食才是,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