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尾部还坠着两颗珍珠,虽然是寒冬,她身上也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得严严实实,但丝毫掩盖不住她纤细的腰身。高耸的发髻上,步摇、绢花、银钗、玉饰一样也没落下。她这一身装扮,才有高门贵女的风范。
佛堂里挤满了人,气氛却异常安静而又压抑。
不到一刻钟功夫,卢小娘身边的卢妈妈领着十岁的司马黛瑜推帘进来,身后还跟着司马黛瑜的丫鬟碧珠。
司马黛瑜福身给众人行礼,卢妈妈和碧珠亦然。
“钟姨娘,安好!”
“苏姨娘,安好!”
“大姐姐,二姐姐,安好!”
司马莞笙和司马黛媱以笑回应,微微点头。
长幼有序,尊卑有别,晚辈见长辈需行礼,幼者见长者需行礼,庶出见嫡出需行礼,卑者见尊者需行礼,这是最基本的礼仪规矩,若背道而行谓不忠不孝之徒。
钟小娘望了望她三人身后,未见卢氏身影,问道:“你阿娘呢?”
“阿娘——”黛瑜一脸茫然,显然不知如何作答。
卢妈妈接过黛瑜的话道:“回钟小娘,我家卢小娘月份大了,行动实在不便,命奴妇替她带四姑娘过来尽心。”
钟小娘面不改色,冲着那道士道:“大师,人已到齐,开始吧!”
她面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甚是不悦。
众人识趣的跪到案几前地上的软垫上,钟小娘和苏小娘跪在最前排,司马莞笙、司马黛媱、司马黛瑜跪在后排,其余的下人跪在她们身后的地面上。
“恃孕而骄,让我们这么多人苦等,一句‘行动实在不便’就把我们挨个打发了。我方才说什么来着……”苏小娘出生卑微,也没受过良好的家教礼仪规矩,说话向来只凭个人喜乐,不分轻重缓急,不知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。
她这话是发泄心里的不平衡,更多的是想给钟小娘添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