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打断了她的话,可这一次的语气比上次要低沉的许多,脸色也是难看得很。
“皇后,且不说槿衣此刻是东黎国的郡主,你说话应当慎重。即便她不是,那她也是和你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姐姐,你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,是不是太过了?”
屋子里安静下来,气氛凝固得有些可怕,自从岩聿墨出现后,方槿衣便一直沉默着,这个时候,她多说一句都是火上浇油。虽然她是很讨厌方采芜,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毕竟是夫妻,日后还要朝夕相处几十年,她不想岩聿墨因为她而再失去什么了。
“圣上的意思,臣妾明白了。”
方采芜朝岩聿墨欠身行礼,低头道:“若是圣上没有别的吩咐,臣妾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臣妾告退。”
直到方采芜离开,她都没有看方槿衣一眼,因为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无疑是屈辱的。
岩聿墨明明是她的夫君,却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子,而她方才还一脸骄傲的和方槿衣宣告自己的主权,呵,她真是个笑话。
方槿衣看着远去的方采芜,无奈的轻叹了口气,“其实你不必这样的。我这次回来本就是带着目的,虽然我不知道目的是什么,可是她担心的没错。”
岩聿墨摆了摆手,抬头看着她笑道:“你刚才说的南国近期的战事可能和东黎有关系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听到了?”
“你一开始不就是想通过芜儿传达给我吗?”岩聿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,语气也十分温和。
方槿衣笑着没说话,她刚才和方采芜说的话,其中有一部分还真的如岩聿墨所说,她是想要通过方采芜告知他。
“其实我也只是猜测,没有实质的证据。”
方槿衣坐到岩聿墨对面的凳子上,神情严肃的看着桌面,继续道:“这几年来,东黎的实力大不如以前,或许东黎想趁机做点什么也说不定。而且大哥中毒一事,我曾查过,却一直没有头绪。”
“可是就在半月前,大哥去东黎寻我,还有……”方槿衣突然停了下来,放在桌上的手慢慢紧握起来,“后来,我听说大哥中毒一事和溧阳有关系,而且之后南国战事不断,因此我怀疑和东黎有关。”
岩聿墨眉头紧蹙,沉默了片刻,抬头看向方槿衣道:“那个溧阳……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他是东黎国的太子,也是将来的君王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溧阳做事不按常理,有点随心所欲,但是心思却很缜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