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。
卫绾面容清瘦,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寡淡人,被魏王拜为太子太傅,兼任御史大夫,是大韩的红人。
见这哥俩姗姗来迟,上课迟到也不训斥,只是把手里的儒家典籍放下,等两人就座才说:“吾日三省吾身,大约是我讲的课程太枯燥才会让你们俩屡屡迟到。”
顿了顿,瞄俩人一眼,接着说:“既然如此,今天就来点轻松的,各写辞赋一首给我看,考验一下你们俩的学识。”
“写辞赋?”燕丹一脸为难,我又不是司马相如,会写屁的赋。
卫绾见他吃瘪,眼里藏着笑意,看老子不动声色的敲打你,孩子你还差得远呢,敢在我这迟到?
听到要作辞赋,魏尊也是呆了呆,韩代还没有诗,只有辞和赋,上学时老师没教过这个啊,这可怎么办?
哥俩都为难,在蒲团上扭捏不定。
燕丹上半身趴在四方桌上,拿着刀笔比划了半天,一个字没刻,肚子里没货,下不去手啊。
魏尊不是第一次见识刀笔和竹简,以前给棺材板上刻字的师傅打过下手,但技艺不深,将就着会用刀笔。
寻思半天,要么盗版一首李白的诗惊世骇俗一下?
但想想还是算了,这个年代没有诗,锋芒毕露不好,才穿越一天,人生地不熟得藏拙。干脆来一首通俗易懂的得了。
歪七八扭的在竹简上乱刻一通,也不知道卫绾认不认识后世的简体字……
见他下笔,卫绾惊异了一下,瞅燕丹一眼,示意你看看,你这皇太子连陪读的都不如。
半饷,等韩同学停笔,卫绾:“魏尊,把你写的辞赋念给我听。”
“啊?这个……”
“有困难?”
“……”魏尊迟疑了一下,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念来听听。”
“好吧。”韩同学清一清嗓子,很装逼的左右手把竹简拿起来,深情款款大声念:
“啊!我的妈妈美如鲜花。”
“噢!我的爸爸丑如泥巴。”
“咦!为何妈妈很爱爸爸?”
“哎。因为花不能没泥巴!”
卫绾目瞪口呆,上下牙床直打哆嗦。
燕丹“噗”一声喷笑出来,指尖颤抖指着魏尊,笑得前仰后合,你小子,你小子……可以啊你小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欢乐的笑声响彻社庙。
魏尊腼腆的摸了摸自己脑壳,有点沾沾自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