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姑娘,您怎么还坐的住啊,贺二少爷现在正和春风得意楼的头牌吃酒呢!”
“还有昨日,二姑娘可是亲眼看着,她给鸿胪寺少卿家的姑娘弄发簪呢!”
“还有大前日,明明说好了陪您去郊外放风筝,半路居然陪成国公府家的小姐逛成衣铺子去了。”
杏花一个劲碎碎念,把这几日贺元辅的劣迹斑斑,说给软绵绵的大姑娘谢君卿听。
谢君卿围着颗盆景慢慢悠悠的环视着,手里的剪刀时不时修缮两下叶片,亦或者朝后两步,瞧瞧远观是否漂亮。
见着杏花气鼓鼓都要炸天了,才含笑同她说:“元辅不是解释清楚了吗?春风得意楼是因为宴请不能下了友人面子。”
贺元辅身边是没有姑娘伺候的,这点人尽皆知。
“弄发簪更是无稽之谈,是衣袖不小心勾着,被有心之人看了去。”谢君卿颇为满意的对着盆景点点头。
她眉眼弯弯替贺元辅辩驳,“前日也不是陪成国公府的姑娘逛,是顺道给我取衣裳遇到了,那位国公府的姑娘与陆繁关系好,元辅才多说两句的。”
贺陆两家的公子姑娘打小一堆长大,关系堪比亲兄姊妹的。
杏花见她不咸不淡的模样,着实都要蹦起来。
“我的大姑娘,话不是这样说的,您和贺二少爷有婚事这人京城上下都知晓的,可您看看,贺大少爷也同罗大姑娘有婚约,就没有到处沾染莺莺燕燕的。”
贺元文这些年若是和那位姑娘同时出现,便只能是罗漫漫,有不死心的姑娘上去燎拨,贺元文倒是果断,直接扭头就走。
在看胞弟贺元辅,满京城那个姑娘不被他弄得心神一荡的,分明都名花有主了,还不自知。
谢君卿不解,“为何要拿贺元文与他比,日后莫这样说,元辅听着会不高兴的。”
她放下手里的剪子,吩咐起来,“一会儿你给父亲送去,让他看看有没有要裁剪的,若是没有,就给贺伯伯送去。”
杏花呀了一声,真的觉得自个白发一场牢搔了,“大姑娘,重点是,现在还在孝期啊!”
贺家老太爷在三年前突然疾病去世,贺元文和罗漫漫耽误了三年,谢君卿和罗元辅也耽误了三年。
“在过几日就出孝期了。”谢君卿含唇轻笑,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,我还得给漫漫看看添妆的物件呢。”
杏花重重哀叹,“姑娘,您和罗大姑娘不一样的,您是比她长一岁的!您及笄的时候,贺二少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