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不止是惠氏,在场的罗家人皆是目光诧异的望着慎敏。
这闹了大半宿就是在抓给她下药,毒害腹中胎儿的老鬼,怎的突然就牵扯到了,外面那些子虚乌有的风言风语之上了?
这转变打的罗家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夤夜的雨势越来越大,屋檐下的灯笼左右摇摆,光亮早就不复存在,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滴在青石板滚动。
骤雨急风,慎敏声音依旧淡漠,“母亲,您听不懂是正常的,只有心中有鬼的人,才能听清楚这话。”
惠氏着实有些崩溃了,冷雨一丝丝穿透的血肉,她害怕的团住了臂膀,腿肚子颤颤,罗杭起身将她搂着。
“居然,居然比当年我怀着阿琅还难……”惠氏低声喃喃,拽着罗杭的衣领,“罗杭,我们就琅哥儿一个儿子,我绝对,绝对不许任何人让琅哥儿和他在乎的人受到威胁!”
罗杭安抚着惠氏让她好生坐下来,语气轻柔,“今日,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慎敏的人。”
旁边静静的站在暖大奶奶,深吸口气了,附和着开口,“也是,这事我也着实的好奇,为何京城簪缨世家一直都在说,侯府会给罗琪琅纳妾?”
惠氏两手抓着椅子扶手,目光悲凉的盯着罗老太太,死死的咬着牙关,“我真想知道,若当初阿琅没有这般天资聪明模样出众,我会不会同他一起,不明不白的死在侯府……”
她抖着肩头,“阿琅至始至终只想要一个慎敏,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愿成全他,难道他带给侯府的荣耀还不够吗!他现在上了马背,难道不是为了侯府前程奔波吗!”
“侯夫人莫要激动,眼下咱们慎敏还是好好的。”暖大奶奶微微含笑,“关于纳妾这事,我如何都百思不得其解,分明阿琅和慎敏感情极好,十年修得共枕眠,为何京城里里外外到处都有言语?”
才把白氏送走的罗杭听着这话,要跨进门的腿朝旁边阴影藏了过去。
这可不是白氏的贱嘴到处传播的吗!
他不能进去,罗杭打定主意,看望着他的小厮,做了个禁声的动作,以手做刀在脖颈一过,警告小厮不要乱发出动静。
屋中,暖大奶奶冷漠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她道:“外面都说你们侯府,嫌我家慎敏曾经的丫鬟出身,觉得她不受英国公府邸的在乎,因此,要给阿琅以纳妾为由,抬一个平妻进来?”
如今各处的茶会还有胆大的敢来问她真假,气得她心肝脾肺都要炸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