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敏并不知道这夜发生了什么,眨眼间就到了罗琪琅启程的日子。
京城正是初秋雨季,罗琪琅看着屋子里面忙前忙后给他装衣裳的人。
他擦着长刀着实无奈,“我又不是要去长住,带几身冬装就行了,开春之前我肯定回来,说是领兵,不过是戍边而已,是三叔故意让北地送来的消息骇人,这样兵符上头才给的彻底。”
这给他预备的东西都相似要把他扫地出门了一般。
慎敏一本正经,“可我问了三叔,说的北地素日狂风卷杀,冬日那雪花就和冰刀一眼。”
她顿了顿,扫了眼金汤匙长得的小少爷,“你细皮嫩肉惯了,可别张了冻疮,到时候抓破了手,挠破了耳朵,让人笑话。”
罗世子着实翻了个大白眼,“我也是被父亲丢去军营待过的。”他的功夫好,那是临阵对垒出来的,可不是普通的花拳绣腿。
慎敏敷衍的嗯嗯,又叮嘱他,“虽说你是领头的,即便被人说娇气也是无碍的,定要裹得严严实实,你也瘦,多穿几件也是军中最漂亮的。”
慎敏眼下已经五个月了,她一手撑着腰身,一手给要离家的男人整理衣物。
“随行的军医我也打点过了,你素日用的惯的大夫我觉得还是跟着你一道去的好,那地方自然没有京城要什么都有。”
“既然是我从小用大的,留给你我才放心。”罗琪琅吹了吹刀刃,“我交代你的可是记住了?”
慎敏着衣裳规整,看着又开始擦刀的男人,“我都记住了,在你回来之前,我一定偃旗息鼓什么都不敢,就在府邸做富贵闲人。”
“闲得慌没事就去你未来姑爷哪里坐坐,有事呢,就回英国公府去躲着,反正,不惹事,也不让事惹到身上来。”
罗琪琅看她一副背书模样,只觉得好笑,“还有呢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慎敏思索了片刻,“不能离了人,出门必须待着你给的侍卫,还不能因为想你了就跑到北地去找你,还要和三叔避嫌,当然了,若是府邸有大事发生,父亲不在,就去找他做主,我呢,立刻拿着包袱回娘家。”
英国公府那头都把香旖堂早早的规整出来了,随时方便她回去小住。
慎敏走了过去,在旁边坐下绣凳,继续道:“这京城所有的宴会,都以身子不爽利为主拒绝,宫宴也都不可涉足。”
关于宫宴罗琪琅,张老太太,贺慎轩,罗学还有惠氏都警告过她了,绝对不能再去。
罗琪琅点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