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外的罗学正静静矗立在树荫下等着大哥,阳光斑驳的撒在树叶之下,落到树下之人的衣摆之上。
见着罗杭带着气出来,罗学迎上前只是含笑,“母亲性子就是一贯的自以为是,大哥若是太过计较的,恐怕生气的还是自个。”
他可是男的看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哥恼羞成怒一次的。
且他了解罗老太太的很,罗老太太最大的有点就是自我调节的本事极其大,瞧着吧,恐怕明日就全部忘记了,明面上该是如何还是如何。
任凭你风水雨打,我自岿然不动。
罗杭冷笑,抖了抖衣袖,“这次我可不是开玩笑的,若是母亲在伸手来我长房,我可是要彻底把她请到外头去小住几个月的。”
合不拢就不合了,这京城之中多的是有作妖的老太太被扣着个好名声请到外有居住的。
等你不闹腾了,要好好的当家里的和蔼长辈了,在把你轰轰烈烈的请回来。
说罢,他顿了顿,又是恢复那派温和模样,“你呢?这次回来的一年多,可想留下来了?”
罗学摇头,“还是北地好些,等着烟儿的婚事过了,我便走了。”
罗杭其实也很喜欢这个三弟留下来的,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。
“也罢了,北地那头是你辛苦将近二十年打下来的,让你舍弃了回来我做不出来,总归有和要家里帮衬的,只管写信来。”
再则侯府上次有难,若不是上头忌惮罗学手中的兵权,恐怕他和罗瞻在大理寺不会过得那般舒坦。
若是让这个人彻彻底底放下一切回来,岂不是朝堂的平衡又要再次重新洗牌了?
他这个三弟的手腕,他是不想在见识一次了,太血腥了。
罗学听完大哥的叮嘱,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,“我能有什么可劳动大哥的,您不来叨扰我回来我就念佛了。”
“你小子什么时候信佛了。”
“所以我不信大哥回来麻烦我。”罗学只是笑笑,都要他会侯府主事,恐怕就是罗琪琅没了。
他想起什么,“如今母亲应该不会在去追究烟儿的婚事,倒是慎敏……”他点到为止,两个人自打上次说开之后,就在没有主动去提及慎敏亲生爹娘的事情。
“索性阿琅也不着急孩子的事情,我看他现在也不想做老子,成天在家里上房揭瓦的。”罗杭摇头,“你不知道这慎敏这小丫头,惹急了那可是六亲不认的。”
“到底要防范着些了,一年还未有出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