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罗琪琅回来,知晓今日慎敏的壮举,着实难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。
他端着碗讥笑,“说白了陆简之活脱一白眼狼,不喜欢阮家小妹晾着便是,当个菩萨给吃给喝两家都过的去,为何娶当谁不知道一般,非要玩火自焚,这下玩的漂亮。”
玉石俱焚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是是是,咱们世子爷都说的对。”慎敏给他布菜,“食不言寝不语,有什么吃完再说好不好?”
她拿罗琪琅毫无办法,明明是个能动手动嘴的性子,如今唠唠叨叨弄得他哭笑不得,偶尔还要给他八卦几句谁谁家后宅的丑闻,那小表情正经的如同亲眼见过似的。
旁边伺候的菘蓝简直咂舌,虽然已经快两个月了,但见到罗琪琅在慎敏跟前狼崽子变成大傻狗还是颇不习惯的。
外面谁提起罗琪琅不眼神瞬变,扭头摇手直言不敢惹,也惹不起。
一己之力把要倾巢覆灭的侯府力挽狂澜,还给了两派势力重击,谁不害怕的。
瞧瞧现在,坐在慎敏跟前,乖顺的不成模样,就差一条尾巴摇啊摇了,毫无半点侯府世子爷的风范。
她此刻是彻底明白当日出嫁时,张老太太为何拉着她们陪嫁的大丫鬟,和管事妈妈三声五令,要管着慎敏了。
感情是把罗世子抓死了。
菘蓝觉得哪怕慎敏是要把侯府给炸了,罗琪琅估摸着还要给她筹备火药,唯恐炸不干净惹得慎敏不开心。
就眼下,慎敏不耐烦的听着,罗琪琅把自个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,就差把路上看着的景色都——
哦,已经再说了。
菘蓝无声叹气,素日沉默冷峻的世子爷,怎么在慎敏跟前就是个话痨啊,她这小丫鬟听着都烦,跟着夏日里头嗡嗡嗡飞的蚊子似的。
倒是慎敏,以前啥样现在啥样,丝毫不变,被宠的惬意又安然自得。
说的兴致勃勃的罗世子见妻子神游,顿时皱眉,“你这人,怕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聊,特意给你说说话,你还不领情了?”
看唠叨的人还委屈上了,慎敏哎了一声,“世子爷先吃饭好不好?”
知道被嫌弃的罗世子咬牙,低头咬着他夹过来的排骨,心道一会收拾你。
晚间,付诸于行动的罗琪琅把洗干净的妻子抱回被窝,把被他折腾的手指都抬不起的妻子妻子抱得牢牢的,声音低淳,“后日谢家设了宴,是给贤蕊母子做的。”
生了孩子,贤蕊在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