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过目?
倒是坦诚。
不过,真的能给他看了,必然是该藏的都藏了。
果真是小姑娘心性,他真的要查他,她还能躲了。
罗学抬手撩开马车帘子,对上慎敏那双带笑的眸子,眸子一瞬间有些恍惚。
慎敏只觉得这个人斯文俊雅,哪里看得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,“这一路有劳您照顾了,呆着回京,我家必然会好好感谢您的。”
罗学见着她递过来的信函,并未伸手接过,只是对旁边的管事吩咐,“按照她的意思送就是。”
说罢,立刻掩下了马车帘子。
慎敏还以为这个人肯定会字字句句都不放过的,还写的颇非心思,见他这般好说话,不免对他印象好了三份,忙把信递给了管事。
马车之中,罗学看放在膝头颤抖的手指,狠狠一捏拳头,又是那个沉默的罗三老爷了。
居然还能有眉目与那人两份相似的姑娘。
十七年了。
已经整整十七年了。
他都以为把这个人给忘记了。
到了晚间,慎敏觉得自个不能在路上耽误太久了,主动下厨做了几个饭菜带着致谢的意思去探望。
罗学正在看罗老太太给她传来的家书,听着敲门声,将书信收到了袖中,说了个进来。
罗学认真打量起来跟前的姑娘,穿着身普通的竹叶刺绣的长褙子,挽着个小圆髻,带着根白玉簪子,整体让人觉得素净恬淡,眉眼之间的惊艳清媚确实丝毫掩藏不住的,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。
慎敏走过去给他行礼,“不知如何谢谢您,做些饭菜以表感激之情,还望薛三老爷不要嫌弃。”
罗学却笑了起来,“你觉得我很老?”
慎敏被问的愣住了下,随即轻轻一笑,立刻改口,“薛三爷。”
尝了两筷子收下了好处,罗学语气任然很柔和,“吃人嘴软,说明来意吧。”
见被他看穿心思,慎敏小声问他,“实不相瞒,六月中旬是我祖母生辰,那日可否能送我到京城?”
她问的很直接,她必须要在成婚那日赶回去。
见罗学不言,慎敏思索片刻,“您的管事说您沿途要办些官差,既如此,能否借给我两个侍卫一路护送我回京城?等着我平安到家,我家人必然亲自登门拜谢。”
“罗大姑娘。”
罗学叫她,而后着实无奈叹了口气,没有丝毫不悦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