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蕊身侧的手慢慢捏紧。
四书的话在她脑子里面盘旋了一路。
谢竹盛喜欢她了。
这个人已经开始喜欢她了。
她望着翡翡要塞到他手里的私自印,下意思朝着后面退,而后脚步一掉头,消失在要夜色之中。
她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声音,要去找这个人。
谢竹盛在前院静静的处理着文书,四书小声通禀,“二少爷,二奶奶来了。”
“怎么,还要我出去迎她了,我现在心情不好,不是要命的事明日在说。”谢竹盛手里捏着书函慢慢看着,而后就说:“你送她回去,灯笼打低着些,别摔了她。”
惯是个不看路的,起初她还以为这个人是故意要亲昵他两份,而后发现她连着罗琪琅跟前都给走着走着踉跄几步,才觉得这个人傻兮兮的。
“小的就是这样说的。”四书声音大了点,“二乃奶就在外头屋檐坐着了,不说话,就闷闷坐着。”
谢竹盛蹙额,国公府的二夫人,深更半夜坐在石阶上像什么话。
他的眸子彻底从手里的书函走了出来,“她闹什么?谁给她委屈了?”
这人进门开始就是全家力捧的人,二房的人早就被慎敏收拾的服服帖帖了,他又去大哥谢仰止跟前说了几句话,照理说,这人不可能在被人欺负了。
难不成是下人。
那更加不可能了,院子的人都是她从英国公府带来的,翡翡惯是个下实心拳头的人。
贤蕊瞧着柔柔弱弱,如今告状可能可能的,都不说话,去罗琪琅跟前掉两个眼泪珠子,这好兄弟就能来关心他的家事。
随即就想着此前这人发脾气说的狠毒誓言。
翡翡那货谁娶不贴嫁妆的,成日不敢人事就是知道吃吃吃。
他还是起身出去了。
贤蕊正抱着膝头别这嘴坐在外头屋檐的台阶上,听着身后的脚步声,本想移出进出的位置,却是发现这脚步声熟悉的很,忙站了起来。
见果真是谢竹盛,张口又不知说什么。
谢竹盛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,适才罗州已经递来了罗琪琅的书信,告诉了酒楼的来龙去脉的。
他冷哼,“怎么,我成全了你,还不高兴了?”
贤蕊盯着他,然后摇摇头,“我不喜欢安家哥哥。”她说着,就再也说不出来什么,觉得自个有点不知所措了,抿嘴道:“我先走了,就是来……”
看看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