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主……”
见此，张老太太肩头颤颤，好半天才强行镇定了下来，“你，你起来说话。”
她对旁边同样惊骇的陪嫁嬷嬷道：“去把慎敏给我叫来！”
慎敏很快就走了进来，见着贤蕊抽噎的模样，微微垂下半片眸子，
张老太太咬牙，指着自个心尖尖的小丫头，“我问你，大姑娘的婚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里面的门道，早就知道谢竹盛想要迎娶的是良蕊！”
慎敏似乎是料到了，直接就跪下来。
“你糊涂啊！这种事情如何能擅自做主，我教的你东西你拿去做什么？我把你放到贤姐儿身边是让你害她的吗？”
张老太太声气都大了，完全无法平静，“现在你给我跪着有什么用，你这是在对贤姐儿好吗？你这是把她朝着火坑里面推！”
慎敏捏紧手指，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。
她道：“是，奴婢早就知道。”说罢，她目光如炬，“但二姑娘并不喜欢谢二爷，这事是谢二爷的一厢情愿。”
张老太太着实想不到这小丫头还敢与她说理了。
慎敏跪着超前两步，“谢张两家本就是要联姻，自来婚前那个公子哥没个一二佳人，这事是谢二爷把一切都推到大姑娘身上，难道老太太在谢家老太太突然说要给二姑娘做媒的时候，就没想到什么吗？”
张老太太死死的盯着慎敏，抬手就把小案几上面的茶盏拿起了摔在地板上，斥她，“你糊涂！你翻大糊涂了，你这是把你十五年没有犯过的蠢都给我一并犯下了！”
旁边的贤蕊紧跟着跪下了下来，吸了吸鼻子，泪眼婆娑的看张老太太，“这婚事孙女认了，就当是报答祖母对孙女对孺慕之情，过好过差都是孙女自个的命。”
“不许胡说！”张老太太见着两个最心疼的姑娘齐刷刷跪着跟前，脑子都抽疼了下，“有什么都给我起来说，跪着成何体统的？”
贤蕊目光看向祖母，决绝的一字字道：“这事孙女认了，但慎敏孙女不想再要了，今日就还给祖母了。”
“大姑娘！”
慎敏直接站了起来，不可思议的望着说出这样话的贤蕊，“您不能赶我走，是，我是有错，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，你还有什么可是的！你害我至此，要我如何在看着你？”贤蕊死死的拽住心口，几颗泪珠儿滚到地板。
她难受极了，“因着你是祖母给我贵人，我从未苛责过你分毫，甚至对你的话百依百顺，以为你会像祖母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