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良蕊,家里人弄错了,怎么办,现在怎么办?”
空旷的屋子响起谢竹盛急促紧迫的声音。
他在徘徊几步,额头已爬上几颗大汗珠。
弄巧成拙了,居然给弄成这样了,这该如何是好。
罗琪琅伸手去拦住滚下去的茶盏的手僵硬在桌沿边上,眼神顷刻凌厉下来。
他侧盯着谢竹盛,心口已然薄怒,一字字道:“这事与你家里人何关,你喜欢良蕊除开天地你知晓,还有谁知道!”
猛的被兄弟一句话刺到心口,谢竹盛失声,“所以我现在不是在告诉你吗!”
罗琪琅被他理不直气不还壮的话气得冷意连连。
“驰风你帮帮我,你是知道我喜欢良蕊的,是我想多了,以为祖母和母亲……”他有点手足无措,呆呆的望着罗琪琅,疯狂摇头,“这婚不能成,这人不想我想娶的。”
他怎么能娶贤蕊呢,他魂牵梦绕的人是良蕊啊。
“我知道?”罗琪琅一把拧着谢竹盛的衣领,讽刺道:“不好意思,我同你祖母和母亲一样,皆是以为你喜欢的是贤姐儿。”
“退亲?如今满京城心照不宣就等你家吉日登门,英国公府邸也在静悄悄的筹备贤姐儿出嫁,你一句搞错人了,就要把两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。”
罗琪琅真想给他一巴掌。
他压低声音,微微冷笑,语气压迫,“你喜欢的是良蕊,那为何我当初问你是否喜欢贤蕊你从未否决过,你家里人给你说亲事时,你可确定过是行几的姑娘,嫡出姐姐被嫌弃,庶出妹妹被看上,你是要逼死贤姐儿?”
说到最后,罗琪琅几乎抑制不住怒气。
若不是瞧着是一道长大的兄弟,他绝对要弄死这个胡来的人。
谢竹盛错愕,喉头动了动,“我不喜欢贤蕊,一点也不喜欢,我不过是看你照拂她帮她一二,更多的是怜悯可怜罢了。”
他盯着被罗琪琅扯着的衣领,心里杂乱,开口也言不由心,“我只把她当可怜虫罢了。”
“可怜虫?”罗琪琅拽着他的衣领顷刻爆出了青筋,他几乎笑出了声音,“所以,你这般阵仗是要直接闹到张老太太跟前,去毁了贤姐儿,让贤姐儿给你和良蕊让道?”
罗琪琅见他眼神微变,声音凌厉,“我告诉你,你敢用贤姐儿的命去给你的婚事让路,我弄掐断你的脖子。”
“我就不可怜了?”谢竹盛推开他,也是不悦,“难道你要我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