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。”菘蓝底声。
她小心翼翼看着慎敏,“世子爷对奴婢有大恩,这一年多姑娘您对奴婢多有照拂,还提了奴婢做一等丫鬟,能够近身伺候大姑娘,也让奴婢的爹娘在府邸也有些脸面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松蓝语气颤抖起来,“奴婢这之后,真的没有再和世子爷的人说过姑娘任何事情了。”
菘蓝说着就跪下来,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是说清楚的好。
“奴婢这一年多来,并未将姑娘事事都告知世子爷,只是偶尔听您抱怨过谁想收拾又怕……奴婢气不过,才会去……”
她说着,举起三指,尤为认真的道:“奴婢给您发誓,从今往后一定忠心您。”
慎敏沉默片刻,就道:“你的身契可是在罗琪琅手中的。”
菘蓝忙从袖口摸出张身契,“当时世子爷将我塑身,也是害怕奴婢不忠心,亦或者在院子谋害您,又从新签了这张为期三年的罗家身契。”
“世子爷已经还给奴婢了,奴婢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,奴婢自知罪孽深重,因此已经给那位说要要嫁娶的情郎说清楚了,在您和大姑娘出嫁之前,奴婢哪里都不去,奴婢要跟着慎敏姑娘和大姑娘的身边。”
说罢,菘蓝重重的磕头。
“我不会为难你的家里人的。”慎敏将她搀扶起来,“别让你家那位久等了你。”
“多是这两三年的光景就变心了,奴婢要他有何用。”
菘蓝拉着慎敏的手,笑着道,“若是他中了举人就不要我了,那么我即便嫁给他也是被休了,倒不如趁着这两三年,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爷。”
菘蓝把身契放到桌上,郑重道:“以后奴婢就是慎敏姑娘的人,您要护着大姑娘,奴婢就帮您,上刀山下火海不敢保证,但,定然拼上这条命护着您。”
见人出去,慎敏静静地盯着那张身契,伸手落到烛火之上,在火舌要飘到的瞬间,手腕忽而抬高起来。
罗琪琅给她收服的忠心,她是真的很不想要。
罢了,先留着。
万一日后真的用的上也说不准。
反正也不是她求罗琪琅的。
送上门的忠心,没有不要的道理。
***
鹿鹤堂中。
张老太太听大儿媳王氏说德蕊昨个半夜爬起来玩雪给风寒了,便是好笑,“我看她那里是要玩雪,就是想装病装的好些,让我和赵夫子还有他老子挑不出毛病来,真真是个不爱读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