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悯罢了。”
“简之好歹是你的亲弟弟,你也盼望着他点好的不是,还撺掇人小夫妻各回各家。”贺慎轩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刚刚的那番话来的。
他长长的叹了口气,带着些遗憾,“千朝的身子,其实好好调理一番,应该是能和简之白头到老的。”
陆漪嘉抬起头,哽咽停住。
若阮千朝能够长命百岁,她一定好好补偿她,一定让陆家人把她当祖宗,让陆简之这辈子只有她一个枕边人。
“所以,你若是真的觉得有什么对不住她的,我们一起补偿她便是了。”贺慎轩低头亲了下她的眼角。
“我欠千朝的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。”陆漪嘉斜靠着小案几,鼻尖顷刻酸涩。
只要想着怎么可怜的小姑娘,居然被……还是因为她的缘故,她就恨不得一刀戳死自个。
“不要老把事情放在自个肩头,若是真的要说这事,便是简之的错,放千朝个纤弱女子单独去买衣裳,还随意叫了个粗使婆子跟着,若是还要深究下去,就是千朝自个的问题,”
陆漪嘉深深的望着夫君,觉得这个人有点恐怖,不可思议的喃喃道:“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的。”
“罗琪琅告诉我,本来慎敏给她安排了一条生路让她逃,是她自个退缩了。”贺慎轩看向妻子,平淡的说:“这件事至始至终与你都是无关的。”
“贺慎轩,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?”陆漪嘉站了起来。
她瞬间捏紧了身侧的手,声音都大起来,“你要千朝怎么逃?她就是个十几年呆着深闺的大家闺秀,肩不能抗手不能提,身子还羸弱,今夜的天气,就她那身板,能直接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。”
“她是不跑吗?她是觉得自个跑不掉,才把机会让给别人的!”
“她不管手腕多狠,但她能做出这样的选择,便是说明她是善良的姑娘,平阳郡主不敢杀她,却敢将慎敏千刀万剐了,这种时候,让慎敏跑才是最明智且正确的!”
“满京城敢不要搜查令,就敢堂而皇之夜闯魏国公府邸拿人的,甚至敢承担这样后果的又有几个?”
“你不能,阮家不能,陆家不能,可他勇毅侯府的世子爷就是敢,不仅敢,再做些更加过分的事也是敢的。”
“他罗琪琅为了慎敏什么事不敢犯的,什么人不敢剁碎了喂狗吃的,若我当初真的露出个心悦他的模样,现在尸|体都被护城河的鱼吃干净了!”
“所以不是千朝不逃跑,是她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