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年意浓浓,入目喜气洋洋,各处酒楼吆喝满耳。
罗琪琅矗立在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二层雅间,手半推开窗户缝隙,纷飞的雪花拥挤进来,沾染在他发束之上。
俊朗疏俊的脸上神情平静,目光却是锐利入刀的盯着街头慢慢走的人。
更确切的说,是一男一女。
姑娘自然是心尖尖的慎敏小祖宗了,除开这位,满京城也没那家姑娘能走进勇毅侯府世子爷的眼中了。
至于那位年纪的公子哥……
罗琪琅抬手扫了扫要乱他视野的风雪,见着自个家姑娘对着个穷酸书生笑的莞尔,心情很不好。
比当初在外知道侯府出事了心情都不好。
前日侯府设宴,贤蕊称病未曾过来,慎敏自然也逃开了。
如今倒是。
都敢背着他私相授受了。
真当他死了不是。
感觉一顶绿帽子稳稳当当扣在头上,罗世子心口的怒火蹭蹭蹭的起来。
罗琪琅侧眸,神情冷淡的同旁边候着的罗州吩咐,“去把慎敏请过来。”
罗州踮起脚朝着外头伸了个脖子,看清楚外面那情况,默默的以手,做刀朝下一顿,确定自家世子的意思,低声询问:“可是要讲那男子给处理了?”
见罗琪琅不言,罗州便是明白了,拱手,“小的马上去办。”
“等等。”罗琪琅抬手叫住罗州。
他的目光落到双双朝着酒楼而来的二人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揉了揉脖颈,抖了下衣袖拂手朝外走,“没你事了。”
罗州莫名,跟着自个世子爷朝外走,见着他朝搂下望,也跟着凑上去看。
见着并肩走进了的两个人影,罗州眼皮子都跳起来,忙开口:“世子爷,大过年的可别给府邸惹事,当心侯爷收拾您。”
罗琪琅冷冷的笑了笑,“他收拾我?”
罗州被吓的缩脖子,也是,现在侯府实际的掌舵人已经是世子爷了。
他还是大着胆子,小声道:“不然,小的去把慎敏姑娘请过来吧。”
楼下进来的慎敏随意报了张之瑾的名字,便是拿了个雅间,同跟着的局促男子笑道,“之前我不过随口说了两句,你倒是有心帮我寻来这玩意,我就借花献佛去给大姑娘了。”
“这只鹦鹉你怕是费了许多功夫才弄来的。”慎敏念了几个菜就让小厮出去,拔下头上的赤金簪哄着鸟儿玩,笑的不行,“还会唱几句戏词呢。”